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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斧頭,站起身來,笑著招呼道:“溪和先生,快進屋!”

孫溪和進了屋,桑榆給他沏了茶,他示意桑榆往桌子上墊了層溼麻布,把砂鍋放下道:“加了料的湯,連喝上三日,估計就能恢復。你趁熱喝。”

桑榆道了謝,舀了碗勺過來盛了湯,邊喝邊問道:“先生,是我嫂子找你了還是南山找你了?”

孫溪和道:“梨花嫂跟我的。”

桑榆不再言語,悶頭喝湯。孫溪和道:“你平日注意些,不要太累了。像劈柴這種重活,就留著讓南山幹。南山若是不在家或者忙不開,你就去隔壁喊我一聲。你先喝著,我幫你劈會兒柴。”

桑榆著急話,嗆著了一口,她彎腰咳了一陣兒,連連擺手道:“別,別,不用。”等平復下來,她低聲道,“我只是不想閒著,一閒下來就心裡發慌。”

孫溪和想了想道:“你要有空閒,不妨多想想,等開春之後,下一年有什麼規劃,我看你還是很有做生意的頭腦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

桑榆下意識接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孫溪和笑道:“你喜歡太白先生的詩?”

桑榆試探問道:“李……太白?”

孫溪和道:“自然是他。古今多少詩才,我最仰慕的就是太白先生。”

桑榆道:“先生能不能給我一歷朝歷代?”

孫溪和笑道:“有何不可?”

桑榆聽他從魏晉談到隋唐,從文化到飲食。不過自唐之後,這個時空果然與她熟悉的世界錯開了,分別經歷了三個沒聽過的朝代後,到了如今的四國時代:南梁、北燕、蜀中、西京。桑榆所處的正是蜀中國南部的一個小山谷。

等桑榆喝完粥,孫溪和也停住了介紹,他將砂鍋蓋好,想了想怕桑榆繼續劈柴,便道:“今日我有來訪,可能會留上幾日。我已與梨花嫂妥代為操持飲食,桑榆可有閒暇幫我一下?”

桑榆道:“自當幫忙。溪和先生怎知今日有來訪?”

孫溪和笑道:“我可不是能掐會算,只是人前日送來的拜帖,是今日到。”想了想又道,“銀子在梨花嫂那兒了,你倆看著準備就得。不需全是酒肉,多些山中特色即可。聽南山套了頭野豬,已去山裡往外弄了。如果回來的及時,給我割兩條後腿,烤了加菜。”

桑榆一一應下,然後送了孫溪和出門,順便去找梨花嫂。

到了梨花嫂家裡,才發現何秀芝抱著孩子也在,桑榆連忙上前打了招呼,沒想到何秀芝一把拉住了她手,嘆氣道:“桑榆,苦了你了。”

見桑榆有些莫名,梨花嫂也跟著嘆了口氣道:“你婆婆抱著七七,在百歲樹那兒白話你呢。你太過精明,跟家裡人還玩心眼子;你仗著賺了些銀子,不把長輩放在眼裡;你家菜分兩份,魚肉歸你,她吃鹹菜;你對南山呼來喝去,別人家是媳婦伺候爺們兒,你家是爺們兒伺候媳婦……總之,沒啥好話就是了。你二嫂正跟我這事兒呢,覺得你不是這樣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桑榆已不覺意外,淡淡“哦”了一聲道:“沒事兒,讓她吧,我也沒法子去堵嘴。何況,她的也有一部分是事實,今日朝飯就分了兩份兒……”

何秀芝聽完了有點費解,問梨花嫂道:“大嫂,你咱這義母是想做什麼?把桑榆名聲弄臭了對她也無好處啊。這的坡下人議論紛紛的。”

梨花嫂道:“她能,咱們就不能麼?何況你我與桑榆走得親近,必然不少愛嚼老婆舌的婆子要尋機會來問。到時候咱們就一臉震驚,然後逐條駁回,教大家夥兒知道是咋個回事也就是了。”

何秀芝這才笑道:“的也是。這與桑榆熟識的人,除了她之外,想必沒人會桑榆壞話。反正桑榆一直就被私下裡談論最多,也不差這一回。”完她對桑榆道,“桑榆你不知道吧?就是你穿了什麼好看的衣裳,做了什麼好吃的飯食,又賺了多少銀子,認識什麼貴人,都有人比著著呢。你人長得好,受矚目也多。”

桑榆嘆道:“這可真是嘴長在別人身上,想管也管不了啊。”想了想又道,“嫂子,溪和先生待的事兒,是不是拜託你了?他請我過來幫忙,你有活兒就吩咐。不過我先去坡下一趟,七七在外頭待太久了,如今天冷別再受涼,我去給送個斗篷,再給喂喂奶。有啥需要我從坡下帶的不?”

梨花嫂道:“別跟你娘置氣,我與秀芝會為你澄清的。咱關門過自己日子,不要理會那些閒言碎語。”見桑榆點了頭,她又道,“荷塘那邊好像已經開始撈秋藕了,你背個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