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可是照這個速度下去,至少也要半個時辰才能站起,白巾老者肯定不會給他這麼久的時間。
數十招過去,小刀身上雖然被白巾連連抽中十分疼痛,傷勢卻不致命。白巾老者見他如此頑強,終於有些失去耐心。他身法加快將圈子縮小,不再讓小刀四處翻滾,然後口中再次呼喝起來。
初次以這種方式與人交戰的小刀咬緊牙關,憑著一股韌勁兒連滾帶爬又撐過十幾招。白巾老者笑容終於不見,他猛然一躍,俯下身子以匕首划向小刀脖子,白巾反手貼地平卷。
小刀抬手抵擋,老者匕首斜揚卡在不爭的橫槽處,兩人翻腕較力別在一處。這時白巾也翻卷過來,將兩人攔腰緊緊束在一起,老者鬆開白巾將小刀的右手也拉住不放。
白巾老者明明已佔上風,小刀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以這種方式與自己較上了蠻力。這時就聽老者口中再次發出長短不一的呼喝之聲。小刀猛然醒悟,剛剛自己腳上中招之前他也是這般呼喝。
奮力翻動身體,小刀不等自己腦中魂識給出jǐng示就搶先行動,這時地上兩道冰冷的寒光與腦中危險感覺同時出現,從他剛剛的位置上倏刺即沒。
“地下有古怪。”小刀明白一定是這老者的呼喝起了作用。這時白巾老者再次出聲呼喝,小刀眼見形勢危急奮力翻動身體,雙手拉著老者一起不斷變換位置。
兩人誰也不肯放開手中兵刃,空著的手也絞握在一起,小刀情急之下便用額頭重重磕向老者面部來阻止他繼續發出呼喝,老者見狀也只好以頭相迎。
“蓬蓬蓬”幾聲,兩人腦袋相碰數下。小刀額頭痛如刀割,老者亦是呲牙咧嘴。小刀強忍疼痛連連撞去,老者迎了幾下實在熬不過,剛一歪頭就被小刀撞在臉側,頓時就是一片淤青。
白巾老者雙手用力撐開小刀仰頭躲避,口中發出更尖厲的叫聲。小刀連撞幾次沒能夠著,生怕再有襲擊出現,又拖著老者在地上翻了幾下。
口中再次發出幾聲尖叫,老者便住了口全神與小刀較力,他身上沾滿了泥土,臉上頭上青一塊紫一塊也是狼狽不甚。
“小子,你真是夠狠,居然能把我老人家逼到這個地步,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安心等著上路吧。”白巾老者一邊與小刀拉扯,一邊說著狠話。
沒等小刀反駁,兩人身旁的地面微微一震,接著雜草塵土向兩邊翻起,無聲無息現出一個洞口,那個洞口越來越大,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隨後探出,小刀震驚望去,覺得那像是一個人的腦袋。
“快過來幫忙,這小子實在不好對付啊。”白巾老者大聲喊叫,然後他兩手用力帶著獰笑看向小刀:“小子,這回你還有什麼法子?”
洞中出現那人緩緩爬上,他全身黑衣,頭上罩著一塊黑布樣的東西看不清面貌,雙手指甲厚長尖銳沾滿泥土,矮瘦的身子佝僂著不足四尺高。
想不到白巾老者居然真在地底下藏著幫手,小刀看那名修者越走越近,雙手指間已亮出一絲亮光,不由得掙動身子想要反抗,可是他腰間被白巾束緊,雙手又與老者糾纏一起,實在是無計可施。
“白老頭,你真是不中用了,還得讓我上來幫手,小心點兒,我這眼神兒可不大好,別傷著你。”洞中這名修者手上寒光閃動,聲音低沉雜混著身上一股濃濃泥土味兒,聽著年紀也不輕。
“你少廢話,快點把他殺了。”白巾老者頭向後仰,雙腿伸出將小刀夾住。小刀雖然腳上麻木,雙手也騰不出來,卻還是口中低吼拼命扭動身子,不肯就此放棄。
“你這地老鼠終於出來了。”在這危急關頭一個聲音突然從十餘丈外傳來,小刀與白巾老者都是一驚,兩人倒在地上看不清楚,剛出現那名黑衣修者更是全身一抖,轉身飛縱想鑽回地洞。
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衝來,挾帶著點點寒光將黑衣修者攔住:“小子,你要是還不想死,就抓緊那老傢伙不要放手。”
小刀雖然不知這名滿臉皺紋鬚髮皆白的老農什麼來路,見他與那黑衣修者已是招招凌厲的交上手,自然而然的雙臂加勁兒,反過來拉住了白巾老者不放。
地洞中鑽出這名黑衣修者手上各執一根長約尺許的細針,雖然細如髮絲,與衝過來的老農手中短刃相交卻是勢均力敵。他雙針上寒光閃動,從地下刺傷小刀雙腳的顯然就是此物。
這名老農手執一柄jīng光閃亮的短刃招招搶攻,看上去威武非凡。小刀偷空看了幾眼卻覺得他身法有些滯澀,初時一股猛勁兒過後,招式漸漸有些力氣不繼。
那名黑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