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十餘位名家一起挑戰的情況在天兵品鑑中從未出現,場中其餘匠師都是心情振奮。小刀神色平靜站在機關鐵車旁邊,等著那邊的匠師們一一上來對斬。
“兩儀堂,震天……”
“幻玉城,流光……”
“銀龍嶺,月輝……”
一對粗如兒臂的雙鞭同時斷落,接著一口流光溢彩的長劍分成兩截,閃著淡淡符影的銀色鎧甲從中切開……看著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兵甲在不爭揮砍下輕鬆毀掉,場中不時傳來匠師們的吸氣聲。
“寸金城,破山……”以寸金秘法鑄造的銀色雙鉤足有數百斤,比長槍利斧還要沉重許多,可是除了鉤頭落地聲音響亮一些,與其他兵器並沒什麼區別。
見到這情景,金刀閣那名紅袍匠師顧不得再講什麼顏面,他雙掌凝力撫過,機關人手中破獄大刀閃起一片耀眼金光。
“鏜啷”一響之後,貫注了他靈力的破獄刀頭照樣被斬下一尺多長,紅袍匠師臉色蒼白手撫前胸:“不可能,只是區區化形之物,怎會如此堅韌鋒利?”
千鋒宗的盤紋烏鋼產量不高卻是五玄幾種最堅硬的材料之一,那柄墨虹劍即便不經任何鑄造打磨,本身價值也已超出百顆仙晶。可是見過前面兵器慘狀,那名黑袍匠師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錚錚錚”幾聲輕響,不爭與墨虹劍連連交擊數下,所有匠師們只覺血脈賁張齊聲高呼助陣,足足數十息過後,場上一刀一劍依舊在互斬並沒有斷折。
等到機關手臂停下,魯八緩步上前:“兩位請來看看。”黑袍匠師走近後面如死灰,原來墨虹劍與不爭相交的那一側鋒刃已是密密麻麻布滿了鋸齒般細小豁口。
“八師宗,還請您為我等解惑。”千鋒宗的黑袍匠師失魂落魄上前施禮:“如果連化形之器都能勝了我的墨虹,咱們這些匠師辛苦鑄器還有何用?”
場中那些匠師同樣存著這個疑問紛紛出言附和,魯八沉吟片刻:“這位少年,你方不方便到我天兵閣內,讓老夫好好看看你的刀。”小刀連忙點頭:“當然方便,晚輩遵命。”
見他沒有推辭,魯八轉身對著場中匠師一拱手:“諸位請放心,明日天兵榜張貼之時,魯八一定會給各位滿意的答覆,今天就到這裡,咱們散了吧。”
千鋒宗那些匠師垂頭喪氣回去邰貴和周鈞星欣喜若狂圍了上來,不爭居然獲得了天兵品鑑的頭名,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人驚喜。
他們過來一一見禮,魯八對著邰貴點了點頭:“嶽亭師傅年輕時與老夫有數面之緣,後來雖無交往,聽聞他辭世時老夫也頗覺遺憾。想不到他默默無聞數十年,居然造出了這樣一把奇兵。”
客氣了幾句,周鈞星邰貴和一幫匠師興高采烈去酒樓慶祝。天兵閣一幫弟子將地上雜物收拾乾淨,魯八卻帶上小刀一同走向天兵閣。
劍尊侯兆天和幾位弟子自始至終坐在後面觀看,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對天兵器鑑最有力的支援。見魯八和小刀過來,劍尊和幾名弟子起身跟隨他們一起回去。
兩邊離得近了,小刀感到不爭又微微震動起來。與此同時,他看清了侯兆天身後一人的容貌,這下連不爭的反應都被拋在了腦後,因為那人正是昔日殺上靈逍的劍魔常守泓。
剛進了天兵閣大廳,魯八迫不及待取過一堆或直或彎的錘鑿器具:“少年,請將刀給我。”小刀依言遞上不爭,魯八聚精會神輕輕敲打磨擦,不再理會廳內諸人。
侯兆天揮了揮手,常守泓在內的幾名弟子退出了廳外,他自己坐在旁邊椅上悠閒的喝起茶水:“你不必拘謹,自己坐下喝茶就好,從年輕時他就是這個樣子,什麼事情都要急著弄個明白。”
小刀依言坐下,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上,面對著這位五玄最負盛名的前輩,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你見過卓虛涵?”侯兆天這問題十分突兀,小刀想了想如實答道:“是,卓先生授我感靈之法,不久前還助我們靈逍得脫大難。”
“嗯,我就覺得你身上氣息很像他,不過卓小子面冷心熱,你卻面善心熱。”侯兆天舉起茶杯衝他示意:“嚐嚐,這可是魯八的珍藏,平時他不捨得給別人喝。”
小刀剛要拿起茶杯,魯八提著不爭幾步跳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就連侯兆天也楞了一下:“魯八,就一杯茶而己,你至於嗎?”
“化形給我看看。”魯八根本不理侯兆天,把不爭塞入小刀手裡:“我怎麼試也不似是化形所成,怎麼會這樣?”
小刀凝神靜氣將不爭幻化幾次,雖然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