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雲靜立片刻突然綻開笑容,楊德壽正兩眼發直時聽她朗聲說道:“不用和我爹孃商量了,這件事兒若雲自己就可以做主。”
她轉身看著楊德壽:“楊師叔,您老的年紀只比我爹差了兩歲,若雲實在不敢高攀。”她對著虛明全一禮:“就算家主責怪,若雲也至死不從。”
楊德壽笑容僵在臉上,心有不甘大聲問道:“若雲,你為什麼不肯同意?如果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妻妾,那這樣行不行,我先回去休了她們,讓你來做正室……”
虛若雲冷冷一笑:“多謝楊師叔厚愛,今ri您為若雲休了她們,他ri當然也能為別人休了若雲。五玄上年輕俊俏女子如繁星眾多,楊師叔您還是另擇佳偶吧。”
“這……,這……若雲,現在你們虛家有難,只要你肯從了我,有我二伯在此,他們兩家還不得老老實實滾蛋?如果我們走了,你們虛家的損失更大……”
廳內兩大世家的長老都在心裡哼了一聲,但臉上還是不動聲sè。聽到侄子越說越離譜,楊元申猛然睜開雙眼:“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德壽,咱們走吧。”
“二伯,你等等我……”見楊元申要走,楊德壽聲嘶力竭叫道:“若雲,你不嫁給我以後一定會後悔,你們虛家如果遭了滅頂之災,那就是你害的……”
他戀戀不捨看著虛若雲,正想向門口走去時卻被楊元申反手擋住,楊德壽頓時喜出望外:“二伯,我就知道你最疼我……若雲,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們就不走了……”
見到眾人神sè有異,楊德壽這才定睛望向身後。不知何時廳門處無聲無息站了兩個人,正冷冷盯著廳內諸人。
“怎麼如今五玄上連提親都換了方式?比的是誰最能撒潑耍賴?”前面那名身穿灰白舊袍的修者語帶譏諷:“還好我出來看看,要不然真就錯過了這場好戲。”
楊德壽聞言大怒:“你是誰啊?連壽爺的事兒也敢管?”他正要搶步上前被楊元申探臂攔回,急得跳腳大叫:“二伯,你先閃開,讓侄兒教訓教訓他。”
楊元申心中嘆氣,對著屠一斬拱了拱手:“磐石門楊元申有禮,閣下面生的很,能否賜下尊姓大名?”
這回連楊德壽也覺得不對老老實實閉了嘴,楊元申為人穩重,一身修為在玄土域位列前茅。他語辭既然如此謙和,對面一定是極為難纏之人。
“磐石門不是一群築師嗎?連你們都開始四處欺負人了?”屠一斬對楊元申的恭敬毫不領情,目光冷凜掃視廳內諸人:“虛家出什麼事了?就這麼放任一群外人胡鬧?”
被他眼神遠遠一望,虛明全不知緣由嚇得沒敢出聲。廳中虛若雲臉上卻燦如chun花:“姑丈,您老人家可來了,這些ri子,咱們虛家讓人欺負的苦了。”
她伸出纖纖玉指點著幾位藍袍老者:“這幾位是長孫家的前輩,他們說虛家的赤玉礦洞下探進入了長孫家的範圍,每年都要分出一半仙晶給他們。”
“那些人都是上官家的,他們說西邊的翡翠礦場數百年前就歸上官家所有,只是因為後來荒廢多年才被虛家佔了,前些ri子還打傷了咱們不少人。”
“這兩位的話您也聽到了?楊師叔說如果若雲不嫁他,虛家就一定會有損失。姑丈,您這次可一定要給若雲做主啊。”
楊元申自知理虧臉sè有些難看:“原來閣下是虛家的人,我這侄兒也是因為仰慕若雲姑娘才一時失言,楊某在此代他賠禮了。”
說罷他轉身對著虛明全拱了拱手:“虛家主,磐石門這次處事不當,還望你原諒。”虛明全手忙腳亂站起回禮:“楊長老客氣了,我……”
丟下幾句場面話,楊元申拉起侄子一側身便要從屠一斬旁邊走過,可是他剛踏出廳門,眼前白影一現,屠一斬依然擋在他們面前:“這裡是無月的家,豈容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楊元申眼中浮起一絲怒意:“閣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何況虛無月已經……”他說到這裡愕然住口,瞪大眼睛望著屠一斬:“你是……屠……一斬?”
看到屠一斬正從腰間緩緩撥出長劍,楊元申一顆心瞬間沉到了底:“屠供奉,楊某已經道過了歉,難道你一定要與磐石門為敵嗎?”
沒見腳下有任何動作,屠一斬身子向後平平滑出十餘丈,舉起手中長劍指向楊元申:“這裡只有你修為最高,所以這一劍你接定了。”
楊元申聽到這話口中苦澀,他終於明白了屠一斬的用意:“看來我再說什麼也沒用,屠供奉是要拿楊某立威了?”
“隨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