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養蠱方面的醫書。”苗彥轉了轉脖子:“這三天你得忍著點,什麼東西也不能吃,我先去歇著了。”
小刀泡在桶裡體悟了一會兒靈蠱動向,順手拿起苗彥放在旁邊的幾本醫書:“南人蠱法,奇蠱驅邪,種蠱術,破體飛蠱,驅毒錄?”
他拿起這幾本黃舊醫書隨意翻看,才明白為何自己在蟠龍會上中了胡文亮的迷藥後並無大礙,靈逍大戰時衝進幾位萬花閣長老的毒霧之內也沒什麼感覺。
“原來那個東西是噬血妖果”小刀看到其中一本書所繪幾種養蠱聖物中有個十分熟悉,正是玄木城那位南疆老者賣給自己的紅色怪蛋。
想起水靈兒一路上講述景物都是從典籍中看到,此時先看醫書再御使自己身上靈蠱也覺得心應手。小刀漸漸入神,將身邊幾本醫書從頭到尾仔細翻閱。
連著兩天,小刀白天狂吃各種毒藥,晚上放上十幾本醫書在身旁,泡在木桶裡直看到天明,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問上苗彥幾句。
苗彥最初只是隨口回答,後來聽小刀越說越是深奧才注意到他的變化:“都是這兩天看來的?你還真有兩下子,難怪靈兒待你與眾不同。”
“可醫道光憑多看幾本書可不行,人身上就那麼點兒經脈穴竅,誰看上幾年也能背得滾瓜爛熟。最重要的是隨機應變,膽大心細,診病時就像與人比試一樣見招拆招,最後讓對手無招可用,自然藥到病除。”
“苗前輩,您怎麼不給我再吃些毒藥了?”眼看三日之期將至,小刀置身的木桶中紅色藥汁已是漸漸清澈,他見苗彥這次是空手而來不禁有些好奇。
“你這小子還不知足?”苗彥滿臉心痛對他揮了揮手:“老頭子我那些家底兒都讓你吃乾淨了。出來吧,桶內藥力已盡,再泡也沒什麼用。”
小刀從桶中出來穿好衣物,按照苗彥的吩咐御動靈蠱靠近自己頭部,剛到脖項處就覺那塊黑癬到處火燒般刺痛,他堅持了半個時辰才將靈蠱撤回丹田,頓時臉上一陣清涼舒適。
“我的臉好了……?哎,怎麼還是這樣?”小刀失望的放下手中銅鏡,苗彥聽他說完感受之後滿臉笑容:“你看了這麼多醫書,還不懂得病去如抽絲?”
“現在這蠱已能開始消除咒毒,你每天就這樣讓它呆上一會兒,不但臉上遲早會恢復原樣,沒準咒毒去盡後還能有些額外好處。”苗彥伸了伸胳膊:“行了,這回總算能給小靈兒一個交待了。”
兩人剛要出屋,小刀想起一件事來:“前輩稍等,晚輩一直想問問您,入谷時聽您說靈兒姑娘以前還遇過什麼危險?”
苗彥點了點頭:“我與小靈兒的祖父是生死之交,可惜水老哥去世的早。如今承軒又只有她一個女兒,玄水宮的擔子自然早晚要壓在她肩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玄水宮諾大的基業自然早有人覬覦。有人想娶她過門,也有人想讓她永遠消失,否則那三個老傢伙也不必十幾年一直跟在她身旁。事涉水家**,老夫不便多說,如果你能和她相處久了,那些事情早晚也會知道。”
苗彥見小刀神情有些失落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這丫頭和他爹一樣,看似性情溫順,其實骨子裡倔強的很。所以有些事情未必是大家想的那個樣子,否則我幾十年存下的好東西豈不是白白搭在你身上了?”
他們兩個從茅舍走出,正看到一條人影從南面谷中緩緩過來。龍喜安雖然看上去步履沉重盡是疲憊之態,臉上卻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喜悅。
“多謝前輩賜下靈藥,晚輩現在才知穴竅盡通後的感覺。”拜謝藥神後,龍喜安仔細打量小刀,覺得他身上也有了一些不同:“小刀兄弟,找個機會咱們兩個再比一場。”
水靈兒聽苗彥說了小刀臉上咒毒可以慢慢消除,笑容直如春花綻放嬌豔無比:“多謝苗爺爺,這回他總算不用再擔心了。”藥神聽了呵呵大笑:“我看從一開始最擔心的那個也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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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藥神谷告辭出來,車隊沿著這條路向東又走出數百里,然後轉向南行。小刀卻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道路兩側漸趨荒涼,走出數百里還沒有一座城鎮。
“咱們不是要去鴻福城?怎麼到了這種地方?是不是走錯路了?”聽他問完,心情大好的水靈兒在車內低聲答道:“張小刀,還好你沒去問別人,要不然本姑娘真替你臉紅。”
“鴻福城本來就是在一片沙漠中。幾百年前傳出財神樓要在那裡建一座城池時,五玄上的人都以為他們瘋了,誰能想到如今那座沙漠荒城已是五玄最有名的幾處所在之一。所謂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