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跑來這,今天早上和老師鬧得不愉快後,他什麼心情都沒了,更別說要他乖乖地坐在教室裡一整天,在沒地方可去的情況下,就這麼跑來了。
他死瞪著眼前一臉氣定神閒的男人許久,最後還是將黎希驥的事和最近自己奇怪的舉動說了出來。
一說完,就看到展樂楓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你幹嘛笑得那麼嘔心?」
展樂楓一聽馬上送了一個白眼給他——嘔心?!說他這麼一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嘔心?!跟那個討厭的小鬼一樣沒眼光!
「……拜託!很簡單的一件事,被你說成好像得了絕症似的……我想…你很喜歡他的吧?……還是應該說你早就愛上他了?」
「我喜歡他?……你確定?……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看著梁聿麒一臉困惑的樣子,展樂楓知道他是真的不懂,其實不管愛或被愛對他這樣一個從小就失去母親而父親又只顧著擴張自己地盤的孩子而言,都還是一種很陌生的情感。他想,自阿姨死後,他可能都沒認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吧。
原本就帶些霸氣的個性,在一個人冷清的成長歲月中變得更加狂妄跋扈,然而他的冷酷霸道常讓人忘了他其實也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孩子,一個渴望被愛卻不知如何去愛的孩子。
「那你說呢?你又為什麼要花那麼大功夫把他弄上手?」就展樂楓所知,梁聿麒現在身邊所有的男孩不是人家送的就是買來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麼大費周章把人逼到絕境就只為了要一個‘寵物’。
「……我不知道…我…我只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對我笑了一下……當時我覺得…覺得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熱了起來…之後就好…好喜歡看他……一天沒看見他我就全身不對勁…可是看見他更奇怪……好想要他…想侵犯他…想佔有他不讓別人看見……」
「啊……好煩喔……就算我真的喜歡他,那又怎樣,人家今天早上才親口說討厭我了……我之前又對他那麼兇……而且…而且我今天早上才又打了他還罵他……他一定在生我的氣啦……我也想對他好一點啊,可是每次都………」他突然發覺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希驥不理自己。
看著梁聿麒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認命,最後轉為沮喪,展樂楓也只能在心底嘆息。在感情上,他就像個孩子看到心愛的玩具,認定了就一定要,不過卻什麼都不懂,只懂得用自己的方法去掠奪,單純且直接。
只不過這該說是小驥的幸還是不幸呢?!
原本因昨晚的‘劇烈運動’困極了的黎希驥,一早被梁聿麒那麼一鬧,也睡不下去了。拖著酸得發疼的下體和大腿不停傳來的灼熱感,他一路走走停停費了好大功夫才回自己的房間,心裡只想趕快將自己徹底清理乾淨再睡個回籠覺。
然而,黎希驥卻悲哀地發覺,不論他怎麼用力沖刷,身上屬於梁聿麒的氣味還是揮之不去,一如他本人般強悍蠻橫地鑽入他的鼻腔,提醒著他是如此悽慘。
不過最後實在是累到不行了,也不管腿上的傷口,就這麼整個人坐進放滿熱水的浴缸,在裡頭找了舒服的姿勢。
「那傢伙真是我命中的煞星耶!自從遇到他後我就大傷小傷不斷,真是倒楣。」黎希驥轉頭看到鏡子裡狼狽的自己。「不曉得什麼時候才可以擺脫他,回去過自己原來的日子?嗯……」好睏………
拒絕了一直想跟著回來湊熱鬧的展樂楓,梁聿麒一個人回到別墅。
一進門,他就不停用眼光環顧四周,不過卻失望地發現並沒看見自己最想看到的那個人,想開口詢問又覺得沒面子,只好悶悶地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任由兩名男孩幫他按摩著。
不過在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也沒見他出來露一下臉,他的耐心終於宣告殆盡。他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嗎?!
他極端不耐地用腳尖踢了踢跪在他腳邊的男孩之一。「小施,黎希驥呢?」
「我…我不知道。」對於這個突然的問題,那名被喚作小施的男孩有些無措,只能怯怯地回答,很怕自己的答案會惹少爺不開心。
「那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幹嘛?」
「我…不知道…我…我…」
「真沒用!一問三不知!」推開了身旁的男孩,他決定自己去看。
來到了黎希驥的房間,試著轉了幾次門把,發現房門居然是反鎖的——他又在幹什麼鬼啊?!
「老師!開門!」
「老師,你再不開門,我要生氣了!」就這樣在門外叫囂了一陣子,門內還是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