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杏兒,一下子有了強力的靠山,嘴上更是不饒人。
“杏兒!”
裴冷簫不甚高興的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他可還沒原諒她私自離家,置自己安全於不顧的行為。
“你先別生我的氣嘛!你知道這個男的有多可惡嗎?他差點摔死我呢!”杏兒當然知道她老公在氣些什麼,唯今之計,只好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什麼?”
果然,裴冷簫在聽到杏兒的話之後,一雙寒星像電一般的射向王建德,那眼中的冷意讓王建德打從腳底板冷上了心頭。
“你……你想做……做什麼?我……可是刑部侍郎的獨子。”王建德急急的說。
“是嗎?”
裴冷簫的反應只是短短的兩個字。
“你們……你們要是惹上了我,可是……可是死罪一條的,我爹是當官的!”
“當官的就比較大嗎?”裴冷笙一臉不屑說。
他們裴家人一向對這些達官貴族可沒什麼好印象。
冷笙像是貓在玩弄老鼠似的建德面前不停的用衣袖擦拭著手中的匕首,還不時的在他的脖子上比了比。
四周圍觀的人突然讓出了一條路,乍見一頂八人大轎抬了過來,停在裴冷簫他們一行人的面前。
“王大人到!”報話的喊出來人的身分。
“爹!救我!”王建德像是救星到了似的大喊。
“大膽刁民,竟敢當眾欺人,而且見到本官還不下跪!”這個刑部侍郎在聽聞自己的愛子在大街上受人欺凌之後,急急前來解救他的兒子。
“笑話!你是哪顆蔥、哪顆蒜?就憑你!”裴冷笙大笑,一點也不把這個刑部侍郎放在眼中。
“大膽!你竟敢侮辱朝廷命官,報上名來!”
“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叫裴冷笙。”冷笙一點也不以為意的報上他的名字。
“裴冷笙?”
當下,那個王大人的語氣開始有些不確定,他轉向裴冷簫。
“那你……”
“裴冷簫。”裴冷簫一句廢話也不說,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爹!你還跟他們囉唆什麼?叫人把他們抓起來呀!”王建德不耐煩的說。
“閉嘴!你知道他是誰嗎?”
“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官!”想起杏兒剛剛給他的回答,他一臉不屑的說。
“混蛋!他是裴駙馬!”
“駙馬?!”
王建德吃驚的望向裴冷簫懷中的杏兒。“你……”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是我相公啦!你有意見嗎?”杏兒抬起起了下巴。
“你……你騙我!你……是公主?!”
“我騙你什麼了?我只說我家沒人當官,可沒說我家沒人當皇帝的。這下子,你還要讓我死得很慘嗎?”說著,挑起了一邊的眉頭。
杏兒從來不拿這個不屬於她的身分來壓人,但是要對付像王建德這種橫行霸道的無賴,就只能以惡制惡。
“公主饒命,請公主放過我那個不肖子。”王大人當場就這樣跪了去。
“他差一點摔死公主,你這個當官的難道不知道,要是傷了公主金枝玉葉之身可是死罪一條的。”裴冷笙故意嚇他們。
“公主饒命!”
這下,王建德也開始知道事態嚴重,如果公主不饒他,那他這顆項上人頭今天可能就保不住了。
“饒了你?”杏兒裝出疑問的口氣,“這我得好好想一想。”
“請公主可憐我王家三代就這麼一條血脈。”
“像這種到處欺壓人的兒子,不要也罷!”杏兒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
“我以後一定會改!真的!公主饒命呀!”
要不是王建德整個人還被釘在牆上,說不定他也早已趴到地上了。
“大嫂,我知道你是狠不心殺了他的,乾脆就把你想好的處罰說出來,把這件無聊的事結束吧!”
裴冷築仍是一臉笑容的看向他大嫂,他早在杏兒的眼中看到那抹熟悉的整人亮光不住地跳動著。
“好吧!你剛剛說你就是腳長才會絆倒我!我這個人最討厭人家說我矮了,所以,從現在起,三個月內你都不能站比我高,如果被人發現你站起來高度超過我皂身高,那麼人人都有權向你要一百兩銀子,聽到了嗎?”杏兒說著,示意冷笙將王建放了下來。
“謝公主不殺之恩。”王大人和王建德拚命跪在地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