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岸健魄的身形乍然映入眼簾。
四目相對。
男人那雙深邃冷酷的眼驚得易小年倒退了一步。
盛言頓時皺起眉頭,眼神也溫和下來:“小年。”
易小年怎麼也沒想到盛言竟然會一直守在門口。
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
盛言眼睛卻一直定定的看著她,見她一雙明眸哭得紅紅的,心底滿是自責和心疼。
他總是反覆提醒自己對她一定要多些耐心,多給她一些時間重新適應和接納自己。
可每次看到她清純又柔媚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總是想……
那是一種出於男人的本能。
他發誓,他已經很剋制了。
“我,我沒事,你回去吧。”
易小年尷尬得完全不敢直視盛言。
剛剛她氣急之下罵了他。
也算,也算扯平了。
不過是一個吻,她這麼大的人了,不能那麼小氣。
“真的沒事了?”盛言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也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因此不太確定。
這個女人剛剛還哭得那麼傷心,一會兒就沒事了?
“嗯,真的沒事了。”
易小年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盛言。
盛言也看著她,四目相對,易小年的眼睛好像能勾魂似的,勾得盛言的心又癢癢的。
剛剛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完全不能滿足他內心的那股慾望。
他現在只想將她按在房間的床上,用力的,深入的吻她。
這麼一想盛言喉嚨裡就一陣口乾舌燥。
他趁機找了個藉口,“我能進去喝杯水嗎?”
這藉口之拙劣,盛言說完之後才發現。
不過,只要能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再拙劣的藉口又如何。
哪怕多待幾分鐘也好。
“進來吧。”
易小年將房門完全開啟,進去給盛言倒了杯熱水。
不管怎麼說,這裡是盛家。
這裡的每一間房都是盛言的,她總不能不讓他進自家門吧?
“謝謝。”盛言接過易小年遞上來的水杯之後,下意識的說了句謝。
易小年愣了一下。
自從結婚之後,盛言大概是想讓盛家的人相信兩人之間的關係,對她一直都很肆無忌憚。
突然這麼生疏……
“不用謝。”易小年心底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好像有些空,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
盛言輕輕點了下頭,捧著水杯,慢慢走到窗邊。
從窗外看下去,兩層樓的距離,不算高也不算矮。
他不由得又想起某人上回從盛家逃走的事。
還有那個漂亮的過肩摔。
“你學過防身術?”
盛言微微側了側臉,嗓音淡淡的問。
易小年倒也沒打算隱瞞,點了點頭:“爺爺還在世的時候,逼我去學了跆拳道和空手道。”
爺爺說,女孩子要學點防身的本事,以後獨立起來才不容易吃虧。
現在想想,爺爺難道早就知道她有一天會獨立嗎?
易家當初那麼大,她又是易氏千金,誰敢欺負她。
可自從爺爺去世,易氏破產,她便只剩自己,還有一個需要她照顧的哥哥。
“易老爺子很有遠見。”
盛言握著水杯的手微微一緊,話語饒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