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裡,一片深不可測。
月色皎潔,迷人的月光,落在豪華的落地窗前。
身姿挺拔的男人筆直的站著,俊朗剛毅的臉,英氣逼人。
易小年,真的是你一直要找的人嗎?
蒼涼的月色籠罩了男人一身,他嘴角輕輕揚了揚。
意味深長。
昨晚時安打了好幾個電話易小年都沒接到,因為太晚了她也沒回過去,早上起來才回了個電話,時安直接約她在咖啡廳見面。
易小年到的時候,時安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了。
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雙面羊絨大衣,裡面搭配的白色連衣裙,常年不變的黑長直,容顏姣好,一身文藝範兒。
易小年一走過來,時安就站起了身,“小年,你終於來了。”
看著時安臉上的擔心,易小年笑了笑,淡定的坐到她對面:“安安。我之前不是聽你說,要下個月才回來嗎?”
怎麼提前回來了?
時安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怎麼了?”
看著時安臉上烏雲密佈,易小年臉上笑意卻不改。
和時安認識多年,時安的性格她也算了解,時安是不會生她氣的。
果然,時安繃了還沒一分鐘就洩氣了,“小年,你家裡出事,為什麼不和我說?”
這麼大的事,她都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她在國內過得很好,想不到,短短一個月時間,易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
易小年就猜到時安這麼急哄哄的找她一定是知道了易家出事的事情。
當即也只是斂了些許笑意,淡淡的說,“安安,這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
“還不是大事?小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我聽說,你和圈裡好多人都沒來往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和我絕交了?”
時安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如果易家破產還不是什麼大事,那她被趕出家門總歸是大事吧?
江城西什麼都跟她說了!
小年被趕出家門之後,易雪在外面到處說小年在外頭傍上大款,被男人包養了。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小年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這易家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安安,你這是哪裡的話,我即便不在那個圈子了,可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易小年說的是大實話。
她和時安的關係,是不會因為圈子不同而改變的。
因為時安和那些人都不同——
時安家裡是做絲綢生意的,有兩個姐姐,時安最小。
時安兩個姐姐都很強勢,很早就開始打理家裡生意,並且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時家二老喜歡。
相對而言一直很文靜的時安就不怎麼討喜了,大學畢業之後時家二老給她在家裡安排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空職,基本上表明,家裡的產業不管怎麼龐大,將來都沒時安什麼份。
時安向來不爭不搶,也沒計較那麼多,一個空職給她她也樂得清閒,沒事就經常出國去旅遊,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兩個月才回來。
家裡任何重要的場合,都由時安的兩個姐姐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