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和那女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易小年還蹲在屋外。
眼淚好像已經哭幹了,她就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安嬸一直在她身後陪著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只有滿臉無奈。
盛言極其隨意的穿了件淺色襯衫,只是淡淡的掃了眼那薄弱的女人,眉眼就落下一片陰鷙,怒斥道,“安嬸,誰讓你在餐桌上放梅花的?”
安嬸驚了一跳,回過頭一見盛言走向餐桌,她立馬趕去收拾,“對不起少爺,我這就拿走。”
她擔心夫人心情不好吃不下飯,所以特地將梅花放到餐桌上。
竟沒想到少爺不喜歡。
安嬸快速拿走了梅花。
盛言和那個穿著幹練職業裝的女人一起坐上餐桌。
家裡傭人看著這一幕差點驚掉下巴。
這個女人……竟然跟少爺一起坐上餐桌吃飯?
這是要……取代夫人的位置嗎?
在外頭蹲著的易小年顯然聽到了盛言的聲音。
她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侷促的整理了一下狼狽的自己,慌忙回屋。
不管怎麼樣……她要向他解釋清楚。
剛一進門她就愣住了。
餐桌上,英俊冷酷的男人和漂亮幹練的女人並排而坐,兩人一邊吃著早餐還一邊耳鬢廝磨熱聊著什麼,畫面看起來曖昧又和諧。
她……不是秘書嗎?
易小年傻傻的看著兩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夫人,過去吃飯吧。”
還是安嬸看不過去,把梅花放好之後就趕緊過來提醒易小年。
那個女人,哪兒能搶夫人的位置呢。
夫人才是這盛家的女主人。
那個女人頂多也就是少爺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這盛家少夫人的位置,她是搶不去的。
易小年看了安嬸一眼,再看看餐桌上的兩人,衣袖裡的手指顫抖著捲曲了一下。
她最終還是抬腿大步走了過去。
遠看兩人在耳鬢廝磨,走近看兩人坐的位置倒是有一些距離。
只是向來冷酷的盛言,難得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女人和他說什麼,他就耐心的看向女人,時不時還回應她兩句。
完全忽視坐上餐桌的易小年。
易小年就坐在二人對面,面前放了她最愛吃的早餐,只是她一點也沒動,而是目光直直的看著盛言。
見盛言始終不願意看她一眼,她忍不住喊他:“阿言……”
盛言好似沒聽到,看著身旁的女人露出了一抹淺淡溫柔的笑。
身旁的女人繼續和他聊著屬於他們的話題。
易小年衣袖裡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阿言。”
她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熱聊的兩人話題終於停住了。
女人低頭認真的吃早餐,盛言冷淡的將目光看過來。
面對他淡漠的眼神,易小年擰緊了眉毛,“阿言……我昨晚……”
“你認為,我對你昨晚做了什麼很感興趣?”易小年剛想解釋昨晚沒接他電話的事,盛言直接將她話打斷。
只見他扔掉手上刀叉,雙手抱臂環胸,涼薄的看著對面的易小年,“易小姐,我對你的私事,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