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像是覺得她臉皮很厚。
自從坐上正室夫人之後,易小年臉皮確實是越來越厚了。
也越來越不怕他。
“沈清源不是什麼不相干的男人。”
易小年稍顯無奈的解釋,“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
“嗯?”盛言像是有些意外,放下了抱在胸口的手,微眯起眼睛打量對面的女人,“十幾年?”
她和沈清源,認識十幾年?
兩人怎麼認識的,他怎麼不知道?
“對,我沒有騙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沈清源。”
易小年看起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盛言勉強信了。
只是臉色也更難看了,“怎麼認識的?”
“就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
易小年覺得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解釋。
反正她只是想表達她和沈清源認識了十幾年,沈清源也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表達出來應就夠了。
怎麼認識的,他有這麼感興趣?
“看來你是不想要你的禮物了。”
盛言對她的這個解釋非常相當不滿意。
整張臉黑得跟外面的夜色堪堪有一比。
易小年眼睛卻一亮,“禮物你沒扔嗎?”
他不是說把她的禮物扔了嗎?
“扔了。”
盛言黑眸裡劃過一絲暗芒。
易小年一下笑了,“口是心非,你肯定沒扔。”
要是扔了,他才不是這個表情呢。
“那你還想不想要?”
“要要要,當然想要。”
她如果不想要,會過去了這麼久還厚著臉皮問他是什麼禮物嗎?
那次的禮物沒得到,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畢竟兩人一段不愉快的過去就是從那兒開始的。
一定要得到了那個禮物那一篇才能徹底翻過去,她才能徹底安心。
“你只要一五一十告訴我你和沈清源怎麼認識的,這些年又是怎麼聯絡的,我就帶你去看禮物。”
易小年訝異的揚了揚眉。
他真對她和沈清源怎麼認識的這麼感興趣啊?
這麼淡漠的人,怎麼也喜歡八卦呢。
“那你說話算話。”
易小年擔心他反悔,提前打個預防針。
盛言面無表情,只淡淡點了下頭。
易小年倒也瞭解他的性子,他是不喜歡賴皮的人。
當即就喝了口果汁,然後把自己十三年前和沈清源的認識一五一十的講給盛言聽。
至於這些年兩人怎麼聯絡的,她簡單概括了一句,“這些年一直沒聯絡。”
盛言的臉明顯黑了下。
這也叫認識了十幾年?
那他和她也算認識了十幾年?
再然後講的盛言也就沒什麼興趣聽了。
沈清源來盛家才和她發生了十三年後的第一場邂逅。
“你選擇性失憶?”
盛言挑了下眉毛。
“嗯,醫生是這麼說的,當時好像忘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一直也記不起來,之後想著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就沒想記起來了。”
現在回想起當時拼命想記起來的自己也是蠻好笑。
那麼小的年紀,能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呢。
忘了就忘了吧。
索性選擇性失憶,忘得東西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