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年突然開始推盛言。
盛言見她神情已經鎮定下來,這才輕輕放開他。
“我出去一趟。”
易小年丟下話,直接往外走。
盛言倒也沒有阻攔,就在樓上目送著她離開。
直到易小年離開盛家之後,他才慢慢走回書桌,拿過那份檔案。
看著檔案裡那一份關於易小年母親的檢驗報告,他的眸光一片深不見底。
他的母親,也是中毒身亡。
這才是,她不想要她知道真相的真正原因。
與其知道殘酷的事實活在痛苦之中,不如,什麼都不知道。
易小年直接又去了醫院。
金家的車還停在醫院外面,易小年沒去許睿齊的病房,直接去找醫生。
直到夏美玲和金佳人從許睿齊病房離開,她才進病房。
“盛夫人。”
許欣兩隻眼睛已經哭腫了,見易小年進來,急忙擦拭眼淚。
這一齣戲,演得格外逼真。
“瞞過去了?”
易小年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許睿齊,許睿齊吃了安眠藥,一時半會兒估計還醒不過來。
她們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畢竟許睿齊個性有些叛逆,萬一計劃途中出什麼岔子,就完全功虧一簣了。
“這裡應該是瞞過去了,不過夏美玲是個謹慎的人,她應該會去找睿齊的醫生。”
醫生那裡都是易小年在招呼,許欣倒也不是說信不過易小年,就是擔心有什麼漏洞。
畢竟這出戏,決定了她和許睿齊的將來。
“她當然得去找醫生,我現在,就等著她去找醫生。”
易小年隨便找了個椅子在病房裡坐下,唇角的笑,冷得宛如窗外的獵獵寒風。
許欣不明白的看著她,易小年倒也沒有解釋,而是坐在病房裡等。
夏美玲和金佳人一旦失勢,易天麟和何雲芯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她會睜大了眼睛守著這一切發生的。
“盛夫人,是您的電話在響嗎?”
易小年靠在椅子上剛有了些睡意,許欣的話突然讓她清醒。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臉色微微一變。
沈清源,怎麼會這個時候找她?
“最近忙嗎?”
咖啡廳裡,沈清源穿了件薄毛衣坐在易小年對面,脫下西裝的他,整個人儒雅了好幾分。
“還好。”易小年低著腦袋慢慢攪拌著咖啡。
咖啡廳裡在放著抒情的隱約,沈清源卻從易小年那無精打采的神色裡看出幾分異常,“看你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易小年笑著抬起腦袋,“倒是你,怎麼會突然約我出來喝咖啡?”
“你不覺得,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嗎?”沈清源問完像又覺得不妥,加了一句,“畢竟是老朋友了,有時間出來喝喝咖啡,好像沒什麼說不過去吧?”
“你說的對。”
易小年輕輕笑了下,沒有多說什麼。
沈清源一眨不眨的打量她,“是盛言對你不好嗎?怎麼一副心事重重,不太開心的樣子?”
“啊?”易小年詫異了一下,然後有些荒唐的笑,“阿言,怎麼會對我不好。只是家裡還有一堆工作要做,所以我可能,有點分心吧,不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