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的不是這場大戰的慘烈,而是言蘿悲憤絕望的神情。
她一把抓住仇無垢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問:“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已經害死一個人!”
仇無垢自認“害死”過無數的人,但是能讓言蘿如此動容的人會是誰?
言蘿說出一個她覺得陌生的名字,“官一洲!”
“官一洲?”言蘿要是不解釋,仇無垢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原來就是上次打斷她和公孫比試,被言蘿帶來的那個重傷之人。
何時起,言蘿這個殺人如麻、冷心冷情的女子也會為了一個男人如此慌亂焦慮?她不是曾經在自己的面前抱怨過那個男子的種種不好嗎?
原來,愛與恨、喜歡與厭惡,有時候只是遮蔽心靈的一個錯覺而已。
“世上為情而瘋的人,並不只我一個。”
言蘿的這句話觸動了仇無垢,所以當言蘿知道此事可能與公孫有關,要求仇無垢帶她去找他救出官一洲的時候,仇無垢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她從袖中拿出一隻藥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笑咪咪地說:“要是你敢吃掉它,說不定可以順利見到公孫。”
這只是她的一個計策,並不是真的要言蘿吃下,但還未等她說完,心急的言蘿已經將那顆藥丸服下了。
仇無垢被她嚇到,“你問都不問就真的吃了?”
言蘿似乎為了救官一洲什麼都可以豁出去,“吃了這粒毒藥,公孫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只要他肯出手救我,我就有機會救官一洲。你讓我吃這顆藥的動機就在於此吧?”
仇無垢點點頭,“你向來都冰雪聰明,不用我多說一個字的。”
“毒藥什麼時候發作?”她乾脆地問。
“一個時辰之後,足夠你走到市鎮。據我所知,那人就住在鎮上福來客棧的人字號房。”
言蘿匆忙地跑掉,事後仇無垢有點後悔,她不想讓言蘿真的服毒,但又怕公孫輕易看穿。事出倉卒,她沒有把那毒藥的解藥帶出來,言蘿走得太急了,應該讓她帶上解藥再走才妥當。
萬一……仇無垢心裡一陣發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