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聽起來很好笑呢!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扯動,只是笑不出聲而已。
周圍的窗戶都開啟了嗎?怎麼這麼冷?她睜不開眼睛,只能感覺到一陣陣冷風讓身子不禁蜷縮起來,本來已經麻痺的知覺似乎也有點恢復,依稀聽到有人說話,……準備一桶熱水,必須讓她全身都浸泡在熱水裡才可以散去毒氣。“
這人是她離愁谷裡的人嗎?她的手下有誰這麼瞭解毒藥和解毒之法?
不對,這不是離愁谷的人,谷裡沒有男人,但這分明是男人說話的聲音啊?
她正納悶,冰冷的身體忽然被投入一陣暖意當中,這份暖意是與某種奇怪的柔軟相環繞的,她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正被什麼人抱起,而這個人,是個男人!
全身被浸放在熱水桶裡,驟然進入體內的熱氣將本來侵佔肌體的毒性好像給蒸發了,讓本來沉重的眼皮都輕鬆許多,可以緩緩張開。
熱氣騰騰的四周,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有桶邊的那雙眼睛,如幽亮的燭燈,可以穿霧閃爍,一眨也不眨地與她相凝視。
“誰把你找來的?”她的聲音微弱,但已經可以開口。
“你的未婚夫婿。”他嘲諷的語調不變,“他現在就在門外,要我叫他進來陪你嗎?”
“哼!”她重新閉上眼,“要他看我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你是在故意敗壞我的清白。”
“毒藥並不是我讓你吃的,也不是我自己要來見你,你應該明白這並非我的蓄謀,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他彎下腰,將另一個小桶提起,將其中的熱水再度倒入浴桶中。
“如果手能使上力氣的話,就自己使勁地按揉穴位,你入毒已深,普通的解藥無法盡除,必須先用熱水排毒,再用藥水熱敷。”
仇無垢的雙手已經可以自由地活動,此時一低頭,發現自己衣衫盡除,裸露存水面之外的部位雖然不多,但已經足以讓她震怒。
“是你脫了我的衣服?”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人剛才抱過她,又將她放入水中,即使衣服不是他脫的,也早已被他看光了風景。
他幽幽地笑,“身為醫者,眼中只有病人,無關男女,事實上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我並沒有看清。”
“非禮勿視,但願你是個君子。”她憤憤地扯下浴桶旁的一條毛巾,“你可以出去了。”
“我必須留在這裡,隨時觀察你解毒的狀況,萬一你昏倒,還得靠我把你抱出來。”他的雙臂趴在桶邊上,直勾勾地盯著她。
也許是熱水溫度太高,也許是被他氣得血氣上湧,仇無垢剛才還發青發紫的臉色已經轉而變得通紅。
她將身子隱藏在水中,在水下使勁地搓著面板表面。
公孫悠然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開口問:“後背是不是自己擦不到?我可以幫忙。”
“不必,葉青!”她大聲地叫,但是門外沒有回應。
“我和她們說了,就算聽到你叫,也暫時不要進門。”他狡猾地笑著,“我說解毒期間必然痛徹心肺,你肯定忍不了會抗拒,一旦你大喊大叫,她們衝進來破壞了療程,會讓你中毒更深藥石罔效。”
“想不到你狡猾如斯。”她一甩手,將毛巾丟向他的臉,結果被他一抬手就抓到了。
=逗算是拋繡球嗎?你何必如此心急?“
他笑著走到她身邊,還要調侃,卻見她臉色不對,正在奇怪,只見她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他為之一驚。據他查驗殘留的毒液判斷,這毒會侵入肌體,麻痺四肢五官,最後讓人慢慢死去,但是不至於讓人吐血啊?
他從水中抓起她的手腕,一把脈才發現她的心脈有傷。
“怎麼不早說你最近還傷過心肺?”他急道。
她斜睨他一眼,“何必要說給你聽,這是我的身體,為什麼傷心,傷到什麼程度,都與你無關。”說完將手腕用力地抽回。
但他的雙眉一蹙,雙臂穿入水中,把她的身體從桶中托出。
她驚呼不已,雙手都來不及遮掩,已被他抱到床上。
“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些,讓外面的人都聽到,然後闖進來看我們現在這副玻�戀難�印!彼�蛻��玻�皇擲��採系難┍桓竊謁�砩稀�
仇無垢只好閉嘴,瞪著他的眼裡都是火焰。“你走!不用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救我!”
“我以德報怨,你卻是以怨報德。或許我真該在知道你中毒的時候拍手稱快,或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