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們,竟敢打將軍府的人,小命不要了?”
在林錦言的世界觀裡,北霓就是他橫行的地盤,誰敢攔著他,誰就要死。
在轎伕要出口反駁時,錦西插入,半是羅紅的衣裳映在這雪天裡煞是妖豔。
“本宮膽子不大”
林錦言都眼看直了眼,竟然是二姐!
他雖然成天玩樂,但記性不差,這位進宮當了貴妃的二姐姐他記得。
溫和無害,天真單蠢。
這是林錦言對眼前的二姐的所有印象。
顯然他這幾天出門遊玩,錯過了一些事情,而造成了這般的錯解。
“二姐,真巧”套近乎似的上前,他知道輕重,今日確實是他不對在先,再者和皇宮扯上干係,鬧大不得。
“是啊,方才,么弟是說在呵斥本宮的奴才嗎?”錦西自詡沒有比現在還和顏悅色的時候了。
“啊?沒,沒有這回事”林錦言向來是裝得了孫子,做得了大爺,能屈能伸的人。
圍觀的眾人狠狠的在心裡唾棄了他一把。
“簞蘇,當街蠻橫欺民,目無王法,按照北岑朝綱來看,是要怎麼辦?”
錦西這幾天把朝綱看了幾遍,宮良華能坐上皇位還真有一手,朝綱嚴律,殘酷的統治手段。
“仗責三十,哦,對了,府上為三品官員以上的要五十呢”簞蘇,也是機靈,很配合的說道。
錦西發現,這個鮮少開口的丫鬟也很得她心。
“這樣啊”思考著。
林錦言聽得冷汗津津,小腿哆嗦。
打他五十?!簡直要命!
“二姐,弟弟還要回府趕著辦點事,就先走一步”有話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帶我向府上的夫人問好”錦西眯了眼,目送他慌亂離去。
很好,本宮的禮物不小會就會送上府的,么弟。
尖利的嘲笑,無情的打罵,冷血的旁觀。這些只要她還記得,將軍府的人就別想好過。
雪後的陽光不暖,空氣中那股霜雪的涼味還未褪去。
簞蘇眼裡,只倒影著那抹清華冷豔的身姿。
小插曲很快過去,轎伕們整理一番後,軟轎繼續上路。
戲完了,人群也散了。
只是,人言人語依舊。
“剛剛,那姑娘什麼來頭啊,這麼厲害”
“你沒聽見,那林家惡霸喊著二姐啊,肯定是那啥貴妃”
“對啊,不說別的。就論姿色,那第一美人的稱號還真沒假。”
“那是肯定的,皇上看上的,鐵定是得美”
“瞧瞧那背影,都比俺家的媳婦美上幾個倍”
一旁的婦女一個眼刀子丟去,那滔滔不絕的男子便禁了聲。
眾人一笑而過。
將軍府。
“娘,你是沒瞧見剛剛那賤人的神氣樣!氣得我都想衝上去給她幾巴掌”
這時,坐在大廳翹腳嚷嚷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街上出醜的林小少爺。
“乖,娘知道,言兒彆氣了”薛夫人好聲好氣的哄著這位獨子。
“對了,剛剛四姐從宮裡來了什麼信?”在被順好了毛之後,林少爺又問起。
“哼!言兒,我也正要和你參詳此事,你四姐在宮裡可被那賤人好生欺負了一把”
薛夫人那粉飾得美曼的臉蛋,氣得一抖一抖,彷彿好抖下一斤的白粉。
“什麼?”林少爺一時站起身,拍案,怒目圓睜。
待薛夫人忍著氣細細將林錦夜如何被林錦西欺侮的事到來,母子兩人皆憤怒得紅了臉。
靜靜的大廳,只有三兩的家僕來往,還有高堂上,互視的母子二人。
沉寂了許久。像是突然爆發似的,昂揚起了聲音,林錦言咬牙。
“好,好她個錦貴妃。這賤人是打算趁著自己現在勢頭正盛,想來一一報仇是吧”
“那賤人平日裡看著乖順,到會記仇,早知如此,就不該順著將她送入宮中”薛夫人也跟著迎合。
“賤人就是賤人,不打緊,娘,你先回信,再順帶捎上點好的藥膏,讓四姐在宮中暫且好好養傷,我來想想治那賤人的辦法”
這開口一賤人,閉口一賤人,林錦言的陰狠被下人看在眼裡。不禁冷戰。
“也是,言兒,我已有一法!”那猝了毒似的眼睛,閃過一絲絲的冰冷和狠毒,薛夫人,正想接著說說那個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