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笑著問:“要我關上門嗎?”
“不用,我只是想說,請你把你弟弟找回來,他未成年,又不讀書,萬一意志不定受引誘做了壞事,不是你們全家人的遺憾嗎?”
“姓卓的一身傲骨,窮死也不會做壞事。”
“可是外面壞人很多──”
允笙不悅,心裡根本懶得管玉樹,插口道:“這是我家的私事,你不要管好嗎?”
盼盼呆了一呆。“抱歉,我太多嘴了。”轉身跑出小廳。
允笙才真呆住了,忙追上來,抓住她胳臂,疾言道:“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你也沒有錯。”盼盼挪開了他的手腕。“只是,伯母很不快樂,我看得出來。為人母親總是為孩子操心,她只有一個孩子,卻老不在身邊,你又不親近她,她也不便當你的面說什麼,只好苦在心裡。我不該管你家的事,只請你看在母子一場,幫她把兒子找回來吧!”
“你真的關心嗎?”他一面問,一面注意觀察著她臉上的變化。
“你問得好奇怪,她不也算是你的母親嗎?”
允笙看了她一眼,那眼光裡充滿著一種古怪的神情。
“我送你回去,車上再談!”
今夜月明星稀,等到了圓月日,便是中秋佳節了。
盼盼一時無話,好奇的問:“中秋節你們都怎麼過?”
“怎麼過?還不是跟每天一樣?”
“真沒意思!等考完試我就要搬回彰化,臺北一點也不好玩。”
“臺北是創業的地方,不是給人好玩的。”
“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
盼盼聲音細細的,怕給人聽見似的。“在花蓮,大家都那麼有趣,一旦回來臺北,個個都變得面目可憎。”
“你不是在說我吧?”
“你剛好相反。在我拒絕你的求婚後,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呢?”
允笙氣定神閒的說:“一開始我的確氣昏了頭,但經過幾天的冷靜,我明白是我說得太過分了。我應該補償你,要不然豈不更可憎了?”
盼盼釋然的笑了,很放心對方話中不含情意。
驅車至孫法恭家門前,盼盼忍不住又重提:“你會不會去把弟弟找回來?”
“我不知道,玉樹並不聽我的,父親都拿他沒辦法。”
盼盼禁不住要尖酸地諷刺了他幾句,“你真能幹,連個弟弟也管不了。我有兩個弟弟,爸媽不在,他們就服服貼貼聽我的。”
允笙好久沒聽她這樣說話了,不禁陶醉其中。
盼盼見他沒反應,便提高音量大聲地說:“你不關心他,他當然不會聽你的。你的良心也未免太好了,伯母待你如親生,你卻一點兒也不在乎她的喜樂。”
允笙似乎聽而不聞,只顧欣賞她動人的容貌。此刻,她圓睜著大眼,小嘴微噘,鼓起腮幫子的嬌悍模樣兒,說不出的生氣靈活,彷彿一尊維納斯雕像復活過來了,更讓允笙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他一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深深地吮吻著她的嘴唇,神魂飄蕩之中,感覺十分幸福。盼盼駭得一時沒了主意,等腦子反應過來,拚命要將他推開,他雙臂如鋏,將她緊緊圈住。盼盼好不容易扭開頭,放聲哭了出來。
待允笙整個神智清醒過來,正聽盼盼灑淚大罵:“你是隻大色狼!我討厭死你了,我永遠都不要再接近你!”
說完便憤怒地開啟車門要跑掉,允笙氣得一把拉她回來,十分激動地對她說:“我愛你,我的心意一直沒有改變,我在等待你從對秦雨晨幼稚的愛中清醒過來,你不明白也就算了,但是絕不許你侮辱我。”
盼盼氣鼓鼓:“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就是愛秦雨晨,而且我現在就決定要嫁給他,因為他不像你,他不會欺負我。”
“我的天!我情不自禁的親了你一下,那表示我心中有你,而你卻寧願選擇一個只吃素的偽君子。”
盼盼的臉上透過一抹紅暈,“你……你真是噁心!”
匆匆跳下車跑進屋裡去了。
允笙追了出來,氣得一拳捶在車頂上,搞不清楚該生自己的氣還是生盼盼的氣,總之,前功盡棄就是了。
過了好一會兒,心知盼盼不可能走出來和他和好,胸中鬱怒難平,提拳又重擊了一下。
進入車內,砰的使勁關上車門,大聲安慰自己:“這鬼丫頭,八成是尼姑庵跑出來的。她要嫁給秦雨晨?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