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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回答。

“朋友呢?寂寞的話,何不跟他們通通電話?”

她搖頭。

“通電話只會讓我更想念他們。”想起在山上那些一塊兒爬樹、釣魚的朋友,丁秋柔覺得若有所失。不是他們,就是爸媽,兩者之間她必須捨棄一方,這實在教她感覺難過。

感覺鼻子有點酸,丁秋柔趕忙將思緒換了個方向。

“對了,你和爸爸到底談了些什麼?是關於我的事嗎?”她問。

“我和他還能談些什麼?”冷漠說著,向前一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引發她一聲驚呼,他卻全然不予理會。“讓狗到屋裡陪你吧!”他說:“你扭傷的腳還未痊癒,不應該站立過久。”

“我的腳已經不疼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喂!我說我自己會走,你聽見了沒有?”丁秋柔喊著,冷漠卻未因而停下腳步,只是直接抱著她走進屋裡。

丁秋柔隨即便知道爭辯也沒有用,她早就知道這個人只要是認定了某件事就絕不會妥協。然而,她不再掙扎還有個丟臉的原因,那就是她愈來愈習慣待在他的懷裡;有天夜裡,她甚至作了個可怕至極的夢,教她一覺醒來還直臉紅。

她夢見自己一看見他便跳入他懷裡,不管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也不管周圍有無旁觀者,她就像無尾熊無法離開尤加利樹一樣,總是攀在他身上。

這個夢夠可笑了,但是更荒謬的是她的感覺。

第一次看見他,對她而言,是莫大的震撼。他冷硬的外表和不凡的氣質吸引著她,他的自大及高傲卻經常令她恨得牙癢癢的,這種矛盾在和他日復一日的相處後,更顯清晰。

最近,她有了種更可怕的感覺,好像她和他在好久好久以前就相識,她愈看他就愈覺得有股熟悉感在他們之間瀰漫。

但是,怎麼會呢?她的生活再單純也不過了。從小一直待在山上,回到父母身邊之後,更是幾乎足不出戶;她可以說根本沒機會見過他,更別提對他有什麼見鬼的熟悉感了。

這純粹是她的傻念頭,所以她不曾跟父母說過,當然更不會對他提起。她只希望父親目前在洽談的生意能儘快定案,如此一來,她便安全無虞,她不再需要一個保鑣。這樣,冷漠就可以離開,而她的生活頻率亦將恢復,恢復原來的寂寞、無聊與單純。

想到這個,令丁秋柔覺得沮喪,非常沮喪;於是,她抓住冷漠的衣服,並將頭埋入他的胸前,乖乖地任他將她抱進大廳。

收到冷漠傳來的訊號時,梵軒正呻吟著試圖讓自己離開按摩浴缸。

“有什麼不對嗎?梵軒,我似乎聽見你在哀鳴。”

“沒什麼,只不過是肌肉有點痠痛。”梵軒爬出浴缸,忍住呻吟,卻幾乎掉下眼淚。好疼啊!他絕對不再去上課了,鬼才會繼續去練那什麼柔道,他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鬼”,也沒辦法再忍受那地獄般的訓練了。

“肌肉痠痛?你幹了什麼會弄得自己肌肉痠痛的事?”冷漠的聲音透著疑惑,但隨即換以瞭然卻曖昧的笑聲。“啊!我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你一定是太無聊,所以給自己找了好消遣,是不是?消遣倒無所謂,但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節制點嘛!何必玩得這麼劇烈?”

“喂!”梵軒嚷著:“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唉!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我沒力氣,也沒精神跟你辯。”梵軒花了好幾分鐘走出浴室,衣服也沒穿,便往床上一倒,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那麼——你現在是要睡覺呢?還是要跟我討論一下我們的任務?”

廢話,當然是想睡覺,梵軒努力地不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我們的任務怎麼了?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嗎?”他問冷漠。唉!為什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害得他幾乎又要呻吟出聲。

“你不想先睡一會兒嗎?”

“睡什麼睡?任務最重要嘛!快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要進行追捕行動了?”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尚未確定丁秋柔真是冥界的逃犯。”

梵軒又呻吟了,而這回是因為釋然。感謝撒旦王!感謝全能的撒旦王!

“你又痠痛了嗎?”冷漠問。“也許我不該挑這個時候跟你討論這些。”

“沒這回事,你繼續說吧!我想知道究竟有了什麼麻煩。”比起出飯店進行追捕,躺著聽冷漠說話,簡直可以稱之為一種享受了。

“是有一點麻煩——”冷漠道:“似乎除了我們,還有人在打丁秋柔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