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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說的!道歉?我呸!送你一句至理名言,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如果你有誠意,二十八年前就不會讓我妹妹自己一個人挺著肚子回來,你就不會將她囚禁在一個地方二十八年!是你,拆散了我白家的親人,是你狼心狗肺的傷害了我妹妹這麼多年,是你畜生的父親不像個父親,男人不像個男人。你這樣的渣滓,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老舅指著薄光大罵,薄荷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聽著,心裡是十分的解氣,老舅罵的這些話是她一輩子都對薄光罵不出來的,可是她能聽著,就算別人說她忤逆也好,說她不孝也罷,只要能保護媽媽她什麼也願意做!
但是讓薄荷詫異的是,薄光不僅不怒不羞不不惱,反而無比平靜的看著薄荷他們淡淡的道:“你們已經毀了我多年心血經營的基地……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毀了基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薄荷迷惑,她還有采取任何的行動,沒有曝光是怕把母親牽入其中,但並不是不想把那裡剷除……薄荷輕輕的握了握湛一凡的大手,抬頭看了他一眼,可湛一凡表情平淡,無辜的就像是個路人一樣。但他越是無辜,卻越值得薄荷懷疑,難道真的是他?但怎麼可能,這些天他一直和自己窩在這個小鎮裡……
“我只想見見小合,問她幾句話。”薄光看著薄荷,淡淡的請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請求自己的女兒,要見見她的母親,這事情是多麼的諷刺。只是短短十幾日事情就發生了逆轉,她還記得,她苦苦哀求這個父親,要見見母親時,他是怎樣的一個巴掌。
薄荷硬著心腸,依然抱懷靜靜的看著他,無情的只道:“有什麼話,你說便是,我會轉達。”
“你就這麼恨我,恨我這個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薄荷卻堅硬的回道,揚了揚自己修長的頸脖,態度堅決,“你總是這樣,不肯聽不肯用心去了解在乎你的人。你肯定以為,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的話,是放屁!你肯定以為,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一切都是故作堅強而已。但是今天,你不得不相信,我對你說的,一個字的謊言也沒有。我要和你,和薄家斷絕關係,我絕不會讓你再見她一眼,哪怕一眼……你走吧,再不走,你該知道這白家的地盤,該知道你會面對什麼!”
話剛剛落下,警笛鳴響,左邊是十幾輛警車齊刷刷的開來,警車一停,幾十個警察佩槍下車,威風凜凜的大步而來。而右邊則是一輛輛黑色轎車,同樣齊刷刷的靠著白家的圍牆而停,幾十個黑道彪漢拿著各自的工具威武的下車,以最囂張橫行的走姿走過來。在這樣的地方,黑白兩道,總是一家,薄荷睜隻眼閉隻眼,今天她不是檢察官,她只是白合的女兒。
“白老。”那領頭的警官,最先和老舅打招呼,“什麼事情,打聲招呼,我們幫你解決。”
“白老,從前多多受你照顧,今天終於輪到我們報恩了。你放心,局子那邊我們也打過招呼了,今天這事兒對我們虎頭幫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混混們也集體和老舅打了招呼,還齊刷刷的鞠了一躬,頗是尊敬老舅的樣子。
薄荷心裡詫異,老舅真是牛啊,竟然黑白兩道通吃,真好奇老舅年輕的時候是如何的威風。
老舅和那警官黑道頭頭同時打了招呼,轉頭再看向薄光,冷冷只笑:“你看見了,我想讓你屍骨無存,實在不過是最簡單的事。如果不是當著孩子們在這面前,我真想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白陽鎮的監獄是什麼滋味。”到底是顧忌著醇兒這個剛出來的警察的心理承受力,還有白雨辰這個幾乎還沒開始真正接觸社會的少年,還有薄荷的面,畢竟她是薄光的骨血,再者……白合那會兒的猶豫態度他也瞧見了,只怕這監獄是暫時讓這老小子坐不了的,但是要教訓確實很簡單。
“把他給我揪出白陽鎮。以後要是敢再踏上白陽鎮的土地,你們誰見著了,進牢子裡吃飯,還是被打斷腿抽腳筋手筋看著辦吧。”說完老舅就轉身,一副疲憊不想再理的樣子。他是看著這人噁心,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就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辦了,但是這明目張膽犯法的事情他不會做,可是他看不見的時候,就由不著他了。
醇兒被這黑暗的一幕顯然怔住,還在那裡消化。白雨辰倒是面無表情的看這這一切,日後只怕也是個具有前途混的起來的好小子。李泊亞只怕是個更狠的人,輕輕的倚在最後面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似乎在吸收著當地的文化。
那幾十個混黑的人立即躍躍欲試想上來,薄光卻困獸猶鬥,一聲低吼:“誰敢碰我!?”喊著,那岸堤下就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