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性子?其實,就連我和她的婚姻,也是薄家拿來利用的籌碼。我們湛家娶她真心實意,可是薄氏彼時經濟危機……媽,你說呢?”
剩下的話,盡在不言中,湛一凡知道白合想知道這樣的真相,而他也不覺得告訴她沒有什麼不好。
白合悽哀的笑了笑:“就連女兒也是他拿來利用的籌碼……呵……他究竟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一聲低喃,白合捂著額頭,另一隻手則緊捏著拳頭。
沉默了幾許,白合突然輕聲質問出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湛一凡輕笑,果然是寶寶的媽媽,並不是笨女人。
“我不想讓寶寶再失去你。”他可以對別人殘忍,對任何人殘忍,包括他自己,自然也包括這個岳母。
白合看著湛一凡:“你怕我再回到那個人身邊?”
湛一凡不掩飾的點頭:“是。”
白合嘆息,搖了搖頭,看向外面突然綻放的煙花,眼神迷離:“我不會再離開我的女兒……更何況,在二十八年前,我就該離開那個人了,回頭已是錯,代價是二十八年,我沒有另一個二十八年與他消耗。”
湛一凡緩然的站了起來,對著白合一個彎腰鞠躬:“媽,你放心,我會像寶寶一樣孝敬您一生。”
白合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女婿,心裡一陣溫暖,緩緩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會的。”他對女兒的暱稱,對自己的試探,對薄荷的這份兒心,她相信。
得到岳母的認可,湛一凡提了提手裡的帶子示意道:“那我先進去給她輸點兒水。”
“你會?”白合驚訝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這小子,實在出色。
“不會。”湛一凡老實的搖頭,“醫生十分鐘後上來。”
“那去吧。”白合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他太出色,她是不太放心的。還好,不是全才,不然薄荷心裡該有負擔了。
白合不知道,無論湛一凡如何厲害,她也不曾有過自卑,不曾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就是那麼有自信,似乎潛意識裡就覺得她和湛一凡是該在一起的,無論他們各自在怎樣的領域裡做著不同的事,即便如今天產生的矛盾芥蒂,但也從未想過他們不該在一起。
十分鐘後醫生果然來了,湛一凡正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薄荷,醫生一上來他便起身,然後將醫院帶出來的藥遞給請來的醫生。
醫生專業的給熟睡的薄荷掛了水,湛一凡將她的手臂小心的放進被子裡蓋好,又讓醫生剪掉繃帶給她看了看傷口。
縫了幾針的額頭傷口有些猙獰的可怕,還好並沒有泛紅,也就說明沒有發炎。給她換了藥的醫生並沒給薄荷纏繃帶,而是換上紗布只包住傷口。
“今晚輸了液,明天應該會好些。這傷口應該還會痛,要讓她吃清淡的食物,千萬不能吃辛辣的油炸的易上火的食物。還有,給病人保持愉悅的心情,不要生氣也不要做任何過激的運動,多休息。”
“謝謝。”與醫生握了握手,湛一凡又將他送到門口,自己才又折身回去。
白合已經回到床邊,在床邊坐著看著薄荷。湛一凡還想看看她,但見岳母在便想轉身先離開,白合卻站了起來,看著他笑了笑道:“你幫我看著她一下吧,我先去洗漱。”
湛一凡感激的看著岳母道:“好。”他怎麼能不知道,岳母是在給他再多的時間。
白合關上浴室的門,湛一凡輕緩的走到床邊,在床邊蹲了下來。窗外還在綻放的煙火猶如一團火,一簇又一簇的燃燒卻又熄滅。或明或暗的照著她乾淨而又潔白的小臉,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竟然是如此冷靜的渡過,沒有想象中的烈火,連溫馨也算不上。他真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做的那麼絕!?
大手輕輕的摸著薄荷的小臉,忍不住的俯首吻上她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最怕的還是擾醒睡得如此香甜的她。
“連這煙火,你都沒看……”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久久還在綻放的煙火,這是他為她準備的,回頭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可惜……她連一眼都未看。
*
薄荷一夜好眠,總覺得這輩子都沒睡的這麼溫暖過。想起昨天終於找到媽媽,而且還將她接到了自己身邊,薄荷閉著眼睛也忍不住的勾著唇角淺笑。
睜眼,抬眸,對上的不是媽媽的溫柔睡眼,而是一雙圓圓的小眼睛。
薄荷一驚,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便是,湛一凡怎麼縮水了?
不對……這不是湛一凡,長得完全不一樣。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