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弄得不像真人,彷彿畫作上走下來的虛幻人物,讓人幾乎要以為她是林中幻化的靈妖,偷溜出修練之所遊戲人間。
若非她的聲音不變,他真認不出她是那位假裝腳扭傷而佔他便宜的“老人家”。
說到聲音,他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熟到就像在日常生活中常聽到,可是偏偏想不起究竟像誰,親切得令人不陌生,心湖鼓譟。
“我或許邋里邋遢些,看起來不是非常雅觀,但我哪裡長得像幫傭的?”她不甚瞭解。
有人會千里迢迢跑到山林間幫傭嗎?除非十分缺錢或逃避某件事,否則一瞧見這幢風雨中飄搖的建築物,十之八九會逃之夭夭。
她必須懷疑醉醉是否擺了她一道,震驚全世界的腦科名醫怎會屈居這種小地方,難道人不醫改醫山和樹,因此才叫他怪人?
要不是因為款款的病實在拖不得,她早打道回府省得受罪,崎嶇的山路真不像給人走的,只有熊才能穿梭自如。
“請問我又哪裡像大熊,讓你口口聲聲的喊我熊先生?”她先前的裝扮根本是來做粗活的,怎能怪他看走眼。
難道今年的時尚是返樸歸真,流行復古的年代已追溯到四O年代,老祖母的青少期。
袁素素在心裡回答,你長得一副熊樣。“你沒說不是呀!”
“我說了。”但她有選擇的遺忘。
“是嗎?”她沒聽清楚。
“我不姓熊,也和熊科動物無任何親戚關係,你滿意了嗎?”通常長得美的女人沒大腦,不知她會不會是例外。
輕笑出聲的袁素素還是懷疑他是熊的遠親。“我姓袁名素素,是個護士,先生貴姓?”
“你是護士?!”嗯!有幾分南丁格爾的味道。
“是的,我有八年醫護資歷,算是比較認命的那種,你呢?”無關好與壞,只是工作而已。
不過她不會做一行怨一行,好高騖遠,一日身處工作崗位便盡心於工作,妥善的做好份內之事不假他人。
“我是醫生,言笑醉……”他的自我介紹才說一半,一道詫異萬分的驚駭聲突然打斷他的話。
“你……你不要開我玩笑了,最近天氣涼了小心感冒。”病毒來勢洶洶,容易使人發燒神智不清。
言笑醉表情古怪的看著袁素素。“關天氣什麼事,我的身體好得很。”
“看得出來熊的體格不可能差到哪去……呃!我是說健康很重要,你可以不要瞪人了。”怪可怕的,一堆毛中冒出兩顆圓睜睜的黑白瞳眸。
“我不能是醫生嗎?”他當然知道健康很重要,不然他何必請個幫傭來分擔家務。
山上不比都市便利,凡事都得自己來,他煮的飯菜雖然不致毒死自己,可是入口的味真是雜陳,讓人一點食慾也沒有。
再加上他不像一般診所有固定看診時間,往往病人一來就忙得來不及開伙,一餐拖過一餐常常三餐不定,餓極了隨便弄點乾糧裡腹。
前陣子還有個護士略微幫他整理環境,有空時熱心地煮中餐、晚餐,可是她摘果子時不小心掉下山谷,這會兒人還躺在醫院,何時出院仍是未知之數。
他不只欠個幫手還少個護士,如果她肯發揮點愛心的話,也許山區的居民不會因找不到醫生而急病亂投醫,自個拿藥胡亂吃。
“你是不是醫生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內,但你怎麼可能是腦科權威言笑醉?”簡直是匪夷所思。
眼一冷,言笑醉的態度變得疏離而冷漠。“你怎麼知道我是腦科權威,你有什麼目的?”
不管是誰來勸說都沒用,他絕對不會回到烏煙瘴氣的大城市。
“你真的是言笑醉?”她要求肯定的回答,但心裡的信服度等於零。
他一定在耍著她玩,他鐵定不是言笑醉,與想象差距過大,實在叫人頭昏眼花。
“我是言笑醉。”她幹嗎快暈了的神情,他不能是言笑醉嗎?
“天呀!你……你真的是……我……呼吸困難……快給我一張椅子……”她回去要收驚,喝上十斤符水才能鎮壓。
本來不打算理袁素素的言笑醉一見她臉色不像裝出來的發白,連忙發揮醫生救人的本能,拉過一張椅子要她放鬆,不斷要她吐氣、呼氣。
不過她那雙襯衫遮不住的美腿勻稱而修長,不經意的一瞟叫人心跳加速,血脈賁張,不謹慎控制恐怕會出醜。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會對一位“大嬸”產生莫名其妙的反應,原來身體比理智更瞭解兩性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