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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醫院外就能拉拉扯扯了嗎?”瞧這手多細呀!用來擦藥換藥多可惜。

“請自重,不然……”別怪她不客氣。

聽雨教過她幾招重點攻擊術,她剛好拿他來驗收成果。

“不然怎樣,你敵得過我嗎?”男人佔了先天上的優勢,她想贏他是不可能的事。

“我會……”

啊——

話還沒說完,自以為是的劉志遠已抱著手靠在牆邊哀叫,痛不欲生似的忘了醫療車就在眼前,任由鮮紅的血滴了一片。

言醉醉輕嘆口氣,“唉!我家仇先生常說我太文明瞭,不會使用暴力,你可別怪我手發抖沒拿穩刀子。”

“你……你這女人……”太可惡了,居然傷了他最重要的右手。

“聽說你還是開刀房的醫生呢!不先止止血萬一廢了,你的左手留著也沒用,乾脆我仁慈點湊成一對吧!”閒著也是閒著,功德無量。

一看言醉醉拿起銀晃晃的鋒利手術刀,劉志遠連忙夾著尾巴開溜,就怕她真把他的左手給廢了。

惡人怕惡人欺,靠山硬的他也不敢得罪彆著法院識別證的法醫,她隨便賴個罪名讓他背,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司法界最黑暗了,他才不想自尋晦氣的惹上她,真要追究起來他討不了便宜,反而是理虧的一方。

“醉醉,你怎麼到醫院來了,生病了嗎?”看她氣色挺好的,不像有病的樣子。

言醉醉沒好氣的橫睇袁素素一眼。“別詛咒我,我來參觀貴院的太平間。”

她瞭解的點點頭。“是昨天送來的二十號屍體,凌晨三點才斷氣。”

“你倒挺清楚的,是你值的夜班?”每天都有驗不完的屍,這年頭死人比活人多。

“換班的同事說了幾句,可惜傷得太重了,沒辦法做器官移植。”有點浪費現成的資源。

聽說被一群人圍毆成傷,到醫院時已無生命跡象,急救過後發現肝、脾、胰、腎全壞了,嚴重破裂的程度實在慘不忍睹,連眼角膜都被打破了。

本來心臟還可以用,偏偏家屬到得太晚來不及簽署同意書,以致錯過最佳的摘心時機而作廢。

“你該想的是如何將人救活而不是器官移植,救一個人跟救十個人一樣是救人。”像她不救人只殺人,一個個排隊等她動刀。

死人比活人好相處,而且不必處處討好,一刀割下乾脆利落,沒人會喊疼。

“我是想到有人拼命想活下去卻只能依賴奇蹟,而有些人擁有別人傾羨的身體卻不加愛惜,真的很痛心。”死的男孩今年才二十歲耶!

但吸毒的年資竟然有十一年,九歲就拿生命開玩笑。

“我看你是為五O九的小病人抱不平,同情他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言醉醉好笑的說道。

雙肩一垂的袁素素顯得很沮喪。“款款是個好孩子,一點也不像同年齡的孩子吵吵鬧鬧,反而堅強得令人心疼。”

常常反過來安慰為他難過的家人和醫護人員,樂觀得看不出他常常頭疼得快要裂開,強忍著淚水說他不痛,要大家別操心。

十歲不到的孩子早已看破生死,反而他們這些大人不忍心,拼了命地也要找最好的藥來醫治他。

可是他腦裡的腫瘤越來越大了,再不開刀恐有破裂之虞,到時他年輕的小生命也告終結,

“情形如何?”上次瞧了一眼,應該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袁素素憂心地停在病房門口回睨她。“惡化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快,視線慢慢的模糊了,有時會完全看不見。”

“這麼嚴重了……”言醉醉思忖著,考慮要不要把那個頹廢的死傢伙捉下山。

“要不要進去瞧瞧他,他一直念著死人阿姨哦!”她打趣地將手放在門板。

什麼死人阿姨,欠教訓的小鬼。“不了,還有一堆工作等著我動手呢!不過……”

“不過什麼?”哪有人話說一半又縮回去。

“算了,晚上回來來我的菊花居坐坐,咱們再好好的聊聊。”就讓她做一次推手吧!

“你家仇先生不介意?”萬一壞了人家的好事,恐怕會像小打工妹一般被丟出去。

“他今晚有批水貨由港口進來,我看他會忙上一整夜。”如果他有幸逃脫。

袁素素好奇的問:“你真的每次都把訊息透露給憐憐那口子?”

言醉醉笑了。

“正邪的對立挺有意思的,不下去攪一攪有點可惜。”她相信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