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半信半疑地望著自己的母親。“他的動機真會是這樣?”
水母見她有軟化的跡象,連忙忍下心中冒起的怒火再勸道:“水靈,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無非是事業還有在社會上的身分、地位,如今他以這兩樣最重要的事來交換你的點頭允婚,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水靈仍在沉思。
“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好男人,愛情是女人的全部,像他如此深愛你的男人,你還想要求什麼?”水母極力勸導她。
水靈愣了許久,終於回神地跳起來跑到水母面前,笑逐顏開地親吻著她的臉道:“你說得對,這樣的好男人,我怎能輕易地拱手讓人?”說著,她淘氣地皺一下鼻頭。
“噢,感謝老天,你終於想通了。”水母終於鬆了口氣,隨即開心地拉著她的手說:“快!我幫你打扮一下,我們立刻趕去白家。”
“妝扮?對!我一定要好好妝扮一下,不過媽咪,你要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她詭異的笑容裡透著一股神秘。
“行!只要你能替我捉住這個好女婿,什麼忙我都幫。”水母沒注意到她別有用意的笑,貿然地答應了。
水靈聞言忍不住隱隱竊笑。
眼看著訂婚的舞會就要開始了,新娘始終還未出現,全場的賓客和門外的媒體記者莫不感到訝異,甚至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白曜翔的心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緊繃的神經也隨之一點一點地潰決,看來倔強的水靈是不會出現了。
此刻,場內揚起一陣悠揚美妙的音樂,這一支開場舞本來是要由新人帶頭跳,但是今天的女主角始終沒有出現,大家莫不同情地望著今天的男主角,好奇他要如何面對這個尷尬的場面。
白曜翔站在場中,面對數十位親朋好友,他頹喪地低下頭。
倏然,他在佇立的人群中發現一雙熟悉的球鞋,他猛然抬起頭,臉上出現了驚喜的笑,昂首闊步來到那雙球鞋面前,卻差點沒因她那驚人的妝扮笑出來。
一件寬鬆的大襯衫、一條磨損的牛仔褲,還多了兩道足以令人發噱的粗眉。
白曜翔來到她面前,禮貌地彎腰欠身,伸出手迎向她;她也欣然伸出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白曜翔將她帶進舞池中央,喜不自勝地大聲宣佈:“我的新娘到了,開舞!”
他摟住水靈愉悅地在舞池中旋舞著。
此刻她的妝扮、他的舉動都嚇住了所有人,眾賓客皆以錯愕的目光打量著水靈,懷疑這其貌不揚的女人真會是白曜翔的新娘?
水靈得意地看著他,“我的新娘妝很特別吧?”
白曜翔忍不住想笑,但還是極力剋制,“是滿有創意的。”
“你剛剛有沒有被我嚇破膽?”水靈揚起頭,一臉洋洋得意地譏諷他。
“膽是還沒被嚇破,只是心跳快停止了。”他實話實說。
“唉,多沒意思,這樣居然還沒嚇破你的膽。”水靈不甘願的努起小嘴。
倏然,白曜翔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水靈,“我愛你。”
水靈聞言感動得緊握著他的手,激動的淚水悄然盈滿她的眼眶,“哎呀,你為什麼硬是要逼我哭!”
白曜翔激動地閉上雙眼,試著平靜自己後才低聲呢喃:“水靈,請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水靈猛吸一下鼻子,“傻瓜,我又不是救生員趕來救火的,如果不愛你,我才不會出現哩!”
白曜翔聽到這句俏皮話好感動,心滿意足地深吸口氣,他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兩顆心緊緊的相貼在一起。
“明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會說你白曜翔真沒眼光,未婚妻竟是個醜女。”
“管他的,不論我的未婚妻是醜女還是壁花,她都是我今生的最愛。”
“哇!你還真會哄女人。”
“我發誓今後只哄你一個,絕不會再哄其他的女人。”
“真的?”
“真的!”
訂婚後,兩人又來到法國的卡儂飯店。
水靈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衝下車,走向面帶笑容站在大門口迎接她和白曜翔光臨的赫爾。
“嗨,赫爾,我們又見面了。”
赫爾笑逐顏開地看著水靈,“近來好嗎?水靈小姐——噢,現在應該稱你一聲白夫人。”
“啊!原來你都知道了。”水靈訝異地看著赫爾。
赫爾忍不住淺笑,“白先生是以夫婦的名義訂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