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能繼續活下去。

只是，對於姚森然那邊，方知否只是很抱歉。

“對不起，設計書，我沒拿到。”

“對不起……知否……”姚森然似乎很抱歉，方知否笑了笑，也不以為意，“沒關係，我還應該謝謝你，不是這樣，我還看不清楚我自己，還有他……還有……”

方知否揚揚手，“我設計你一次，你設計我一次，我們抵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了……不過，有些話，我想我不介意在說一次。我和你太像了，是不可能成為愛人的……這一點，我相信，我們自己都已經清楚不過……”

“知否……”姚森然在後面追上來，“我……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大的反應……”

“我說了沒關係……算了，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沒用，我很累，你送我回家吧。”

“嗯。”姚森然還想說什麼，最後動動唇，卻是什麼都沒有擠出來。

只是，看著旁邊的方知否，猶豫了幾分，最後還是說道：“你的臉色很差，要送你去醫院麼？”

方知否還是擺手，口氣有些懶懶的，“沒什麼……可能是最近搬家，好累了……”

“真的不去看看？”

“不用了。我討厭醫院……你知道的……”

車很快的到了方知否新搬家的地方，方知否解開安全帶要下車，這個時候姚森然握著她的手，說道：“那邊的事情你放心，已經收尾了……”

方知否知道是孫鷹的事情，設計了這麼久，也終於落下帷幕了，點點頭，方知否忽然轉過頭，“對了，方紅瘦現在在幹什麼？”

“她？”姚森然微微揚眉，“知否，你……”

“是我以前太心軟了，總認為我可以放棄，現在想想，不用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

方知否沒有說話，但是熟悉方知否性子的姚森然已經明白了什麼意思。

果不然，沒過幾天，就有傳出方紅瘦文憑作假，並和某部門主要負責人床上豔照流出的訊息，同時還有某酒店因為涉嫌毒品交易而被查封的訊息。

不過，這些訊息都沒有流傳多久，不過相信對於方紅瘦以後的生活，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汙點了。

而這些訊息剛剛被淡下，連雲市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連雲市公安局局長孫鷹涉嫌藏毒販毒被檢查機關帶走，這個才是今年連雲市的重頭戲。

方知否是從當天晚上的新聞得到這個訊息的，只是看著播報員毫無感情的爆出這個訊息的時候，方知否心裡還是微微一動。

終於，都完結了麼？

只是，為什麼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輕鬆。

“知否……你怎麼了，吃飯都發呆？”

“沒什麼。”方知否搖頭：“對了，媽，要寒假了……今年我們出去過寒假好麼？”

“出去？”寧芳笑了笑，“我都老了，還趕什麼時尚，出去玩，多花錢啊……”

“媽……去啦……我們去周圍比較好玩的城市，反正就我們兩個人，也不會太吵鬧。”

對於方知否的提議，寧芳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知否……你這算是逃避麼？”

“媽……”被母親說中了心事，方知否怏怏的放下筷子，“媽，我沒有……”

“那你和孫子豪是怎麼一回事？”時隔幾天，寧芳看見方知否精神稍微好點了，才開始來問清楚事情。

“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他，或者是什麼的……還有，每天晚上，停在我們樓下的車是怎麼回事？”

孫子豪從第三天就開始在樓下盯梢了，雖然他從不上來，最開始方知否也沒注意，但是小區開始議論紛紛，說有輛路虎天天在這邊過夜。

要知道謠言如老虎，寧芳怎麼可能不注意到。

方知否重新的拿起筷子，跺了跺碗裡的米飯，“就是分手了……能怎麼樣？”

“你這孩子！你……你還真是不聽話呢……你們這個像是正常分手麼？”寧芳嘆息，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如果真的分手，就給人家說清楚，不要耽誤人家……如果是要在一起……那麼就把誤會什麼解釋清楚……你這樣吊著人家，算是什麼意思……”

“我才沒有吊著他！是他死皮賴臉纏著我好不好！”

一來二去，方知否也來了脾氣，扔了筷子，就衝到了屋裡。

“你……你這孩子！”身後，寧芳各種無奈嘆息。

方知否跑到了房間，還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