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歉然地看向楊蔓,期期艾艾地不知道怎麼開口:“蔓蔓……我也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哥的同學和你們學校的人關係不好……”
“算了,沒什麼的……”楊蔓強笑了笑,眼睛裡滿是下不了臺的窘迫和羞怒,可是現在連帶著她過來的老同學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挽回尊嚴,乾脆利落一些,自己主動提出來離開,反倒是能保留幾分顏面。
旁邊幾個人看到楊蔓還算識趣,就沒再多說什麼,但裡面兩個v生,卻在得意地哼了兩聲後,居然是得理不讓人地在背後指桑罵槐:“破爛學校出來的破爛人,也就會搞點兒小動作,鬼鬼,你也幫著你妹妹把把關,不要什麼七八糟的人都當成是朋友。”
“就是,曉不曉得什麼叫子不教父之過,弟不教兄之過?曉不曉得什麼叫長兄如父?你這完全就是沒有盡到責任啊和我們對頭到一起了,放在以前就是裡通外國。”
啪啦啪啦一大堆冷嘲熱諷,這兩個v孩子既然敢和男生們一塊兒逃課,自然也不會是乖乖v,一個個伶牙俐齒舌頭和刀子一樣。而且其中一個能夠入選新概念的模擬初選賽,筆頭和嘴巴上的工夫都是一等一的尖酸刻薄,幾句話落到還沒來得急走遠的楊蔓耳中,讓小姑娘又是委屈又是氣惱,下嘴都咬出了一道血印子。
其實說到底,楊蔓和這幾個一高的高年級學生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還能勉強拉的上關係,如果不是陳子墨在參賽時的見聞,這會兒說不定楊蔓已經進入了這個小圈子。
但是奈何兩個v生在一群人中間地位不低,平時幾個男生都是圍著這兩人轉,現在她們了話,再加上個別男生對陳子墨也有幾分心思,是不惜以對其他v生態度惡劣,來證明自己的“一往情深”。
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再加上青ū期男v的那些小小心思,就讓楊蔓遭遇了非常不友好的對待。
“哎,你們還在啊,我以為都走了呢”一聲大喊,那邊衝過來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本來很陽光的一張面孔,卻因為嬉皮笑臉吊兒郎當而失è;不少:“王老龜太難纏了,整整坐了兩節課都不帶挪窩的,這老傢伙的排洩系統還真他嗎好”
一邊說著,一邊腳下帶著一隻足球衝到了一群人身邊,現氣氛不對,就對著陳子墨身邊的v生媛媛討好道:“怎麼了親愛滴媛,臉è;這麼難看。”
陳子墨就快人快語的把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衝著三十米開外,捏著小手慢慢離開的楊蔓一努嘴:“哪,還好老孃我立場堅定,要不然就憑鬼鬼這個慫樣兒,你家親愛滴媛還不得被氣死啊。”
“嘁,就這個,看我的。”那男生一邊大喇喇揮揮手,一邊把踩在腳下的足球往前蹭了蹭,然後擺出的姿勢。
“嘭”的一聲悶響,足球劃過一道刺眼的弧線,重重砸在了楊蔓的背上,砸的v孩一聲短促的驚叫,隨後就捂著肩膀轉過身來,眼眶含淚地怒視著陳子墨一群人。
“哥”楊蔓的那個同學目睹了這一幕,嗓子眼一o1,很是不滿地回頭瞪著自己的哥哥,希望他能站出來說一句話,可是卻沒能等來任何回應。
至於其他的幾個,卻在足球砸中了楊蔓後,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而這裡面陳子墨和媛媛笑得尤為得意,還不停地“嘖”著嘴:“哎喲,小路子你的腳法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上次和五班踢小場的時候,你這傢伙可是臨打飛了三腳球。”
“什麼呀,那天人家親愛滴媛,被王老龜叫到辦公室去了,沒有了愛情力量的滋潤,揮不佳也是很正常嘛”
陳子墨嬉笑著揭閨蜜的短,順帶調笑著剛來的這個男生,一群人鬧成了一團,至於遠遠無助地怒視這邊的楊蔓,沒有人去在意。
“走吧走吧,老在這裡耗著幹嘛。”看到人都到齊了,長頭的男生方昉就擺擺手:“先出去再聊,要不等會王老龜神經追了出來,又是個麻煩事。”
一群人就轟然向校外衝出去,在經過楊蔓的時候,還不忘衝著小姑娘擠眉眼,一個個的視線在路邊v孩的身上上下掃視著,臉上分明都是調笑的意思。
而楊蔓本來就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甚至應該可以說是近乎於被屈辱地趕走,對於自己同學的哥哥也是好感全無。現在又被人當成是靶子踢中,還被肆無忌憚地調笑欺負,眼睛早就溼潤了,憋得通紅的眼眶憤憤盯著幾個男生,卻又不敢有什麼實際的動作。
因為她現在實在是勢單力孤,就連很好的朋友也選擇了她哥哥那一邊,要是自己真有什麼表示,jī怒了這一票人後還會有誰來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