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楊一這一下很是淡定不能了,無端端就想到了紅樓裡面的一段——這胖子有天生的奇趣,一經他人挨身,便覺遍身筋骨癱軟,又兼贅ròuféi油頗多,使人如臥棉上……
麻痺的二十一世紀腐nv!
楊一惡狠狠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回到原來的思路上:“羅哥你也聽我一句話,這種旅遊模式,在現在的資源還沒有普遍開發的時候,也許沒有足夠的競爭力。但是等到‘古鎮商業化’這種模式爛大街後,我們的溪止,不說是國內獨此一家,也絕對是少有的原生態jīng品旅遊點!那個時候,估計光是這個鎮子,就能讓你數錢數到手軟。”
楊一前面說的話,羅戈本來還在細細思考,但是一聽到最後一句“數錢數到手軟”,立刻也不淡定了。
只聽見羅總在那邊咬著牙花子迸出一句:“小一你給我jiāo個底兒,咱們要是搞這一塊,現在要投入多大?什麼時候能有回報,到時候又能有多大的回報?”
三個問題,個個都直指核心——錢的問題。
楊一也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羅哥,我一沒有做市場分析,二沒有做風險評估,這些東西哪裡能說出個準數?但是能保證的是,以後一定能賺錢!”
開玩笑,前一世裡面,陽朔光一條西街,每年都要從那些小資手中掏出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而麗江一個古城,每年的旅遊收入又是多少?
而溪止的各種資源更好,地理位置更加優越,拋開各種自然產物不說,就連各種文化資源,放眼全國也是少有。
宰相祠,文公廟,還有曹公在石頭記裡面提及、被稱為“雪làng箋”的極品宣紙,鎮西頭有全國最大的竹鄉,南面是碧sè接天的蓮花菱角……
守著這些東西還不能賺錢,那要有多麼低下的智商才行?
“你保證?”
“我以少先隊員的身份保證!”
“龜兒子闆闆!”
兩個人商討了一陣,羅戈明知道楊一給自己的是好大一張畫餅,可又被重生者無恥的形容詞所打敗,譬如什麼全國第一鎮,什麼絕無僅有,什麼遊人如織,什麼天生一個聚寶盆……最後終於是流著淚哽咽著應道:“別說了,別說了,我幹還不行麼?反正被你攛掇著發瘋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後還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嗎的,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總覺得自己的智商直線下降!”
楊一心中暗笑,所謂弱智光環,難道不就是重生者的天賦技能麼?
兩人既然打定了主意,羅戈自然是要出謀劃則的,胖總在電話裡面沉yín一陣後,慢慢說出了他的打算:“這件事情,看似是商場上的無難題,其實還是官場上的問題!”
“羅哥請指教!”楊一現在清醒得很,如果說到利用先知先覺的優勢分析一下國內外大勢,裝裝神棍,那麼自己勉強還算是合格的,可是具體到某一地的人情關係時,就只能聽從胖總的建議。
羅戈在那邊也不矯情:“溪止是桐江區的下屬單位,區委書記馬正芳是官場上難得一見的妙人,不怎麼爭權,很有些無為而治的意思,但是人望官聲都很不錯,也沒有貼上那個派系的標籤,算是個好官。現在的區長黃海,雖然是曹建國提拔的人,但是這個人怎麼說呢,‘刻薄而寡恩’,‘能同甘苦不可共富貴’,所以背後不滿他的人倒是一大堆,所以要這件事情,還要落在副區長孟昶的頭上!”
“呵,羅哥,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刻薄而寡恩,你也會弔文了?”楊一嘿嘿一笑後反問道:“既然有黃海這樣的人攔路,怎麼又要找到一個副區長頭上呢?”
羅戈滿不在乎楊一的調笑,只是悠悠然說了一句話:“黃海馬上就要退了,而那個孟昶,他的愛人叫姜雋。”
“姜叔的……”楊一的口氣驚喜不定。
“遠房表侄nv。”
楊一情不自禁狠狠握了一下拳頭。
“那就這樣吧,我先掛了,小一你把這個事情做一個詳細的計劃,我大概初七回越州,到時候一起去孟區長家走一走!不過你還是先提前給姜叔打個招呼。”
“恩,羅哥我知道的,那你忙。”
沒想到自己一路上頭痛了半天的問題,在羅戈這裡三言兩語就得到了破解,這讓楊一的心情也輕快起來。
之所以臨時起意做這些事情,並非為了金錢方面的考量,如果只是為了錢,使勁兒抄抄抄就好了,那才是一個重生者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可是就像楊一一直以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