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見吳峻寄,可也不能眼看著一個單位的人,在小輩面前起鬨鬧矛盾。
吳峻寄還是和和氣氣地笑著,一點兒也不跟鐵實較勁的樣子,卻不知道,他自己的這番做派,讓楊一更是警覺無比。一個人真的能夠溫文儒雅到他這個程度,一點兒煙火氣也不沾染的,要麼就是聖賢之輩,要麼就是大奸大惡之徒。
而從季棠鄲對此人的態度來看,似乎,後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啊!
在招呼完了眾人後,吳峻寄又掉過頭來和藹看向楊一:“小師弟,今天本來就是帶你和老師們見個面的,可不能少了你!就在楊家老店,現在咱市裡最火的特色菜館子,我也吃過好幾次了,不比知味居的味道差。”
呃,楊一頓時有些面癱,不知道如何評價了,不過總不能跟人打趣“歡迎給我們家做貢獻”?於是搖搖頭推辭道:“我是真的去不了,吳叔叔你知道的,回去了還要準備點兒東西去老師那裡。”
吳峻寄還想再勸,不過楊一的態度卻更為堅決,在對前者的品性有了懷疑後,楊一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好好準備準備防一手。而看到楊一堅持不去,吳峻寄也就無可奈何地嘆著氣:“那你看這事兒,本來是想引薦你和幾位前輩老師們聚一聚,你又不巧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麼?楊一腹誹,而且這就是你的引薦之道?光撿著我小說裡面最無趣的地方,挑出來給人過目,真是用心良苦。
楊一絲毫不氣憤此人變相貶低自己的小說,而是懷疑他的用心何在。
雖然現在一時半會兒還看不清楚。
和在場幾個人打過招呼,楊一就禮貌告辭,讓他沒想到的是,一直和吳峻寄別苗頭的鐵實,居然也和他一同起身。
兩個人走了後,剩下的人裡面,除了寧遠和另一個拉著他前來的作家有些尷尬,其他人都沒有半點兒表示。
吳峻寄的名聲雖然也不是太好,可他畢竟精於人情世故,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而與之相反,鐵實的為人雖然耿直,卻也應為他的大嘴巴而得罪了圈子裡不少同行,現在看到他走掉,好幾個居然還有一種輕鬆多了的感覺。
而突兀闖進來的記者安樂,在拿到了楊一的介紹信後,比之剛來的時候就篤定許多,現在看到楊一離開,也謝絕了吳峻寄公式化的邀請,就急急往外走去。
而他的身後,那個某出版社的主編老鐵,這個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轉首望向窗外安樂的背影,目光大有深意。
……
茶室外,秀湖的沿湖小道,站著的一老一少,正是先行離開的楊一,還有不大合群的鐵實。這會兒後者正冷笑著對楊一提醒道:“哎,小傢伙,我也不知道你和那個姓吳的什麼關係。不過就算是為了你的老師考慮,也別和他混在一塊兒……對了,季老真的是你的老師?”
楊一對著面前這人,也不知道用什麼表情比較合適,看對方這口氣,也沒把他當成是小孩或者晚輩,總之隨性得很。但不管怎麼樣,就算鐵實是出於夙怨才這麼說,他也應該謝謝此人。
總之此人對自己還是懷著善意的嘛。
和這個性格不乏偏頗,但實則為人耿直的鐵實揮手告辭後,又給後面追來的安樂吃了一顆定心丸,告訴他自己認識的編輯,是陽一文化的人,頓時沒把小記者驚訝的眼珠子都蹦出來。
“你是說這個電話號碼,是陽一出版編輯室的?”安樂使勁兒吞著唾沫,不敢相信這種好事能掉到自己頭。
“是啊,是編輯二部的,專門負責暢銷的主編。”楊一對於安樂的這種反應,倒是有些奇怪了。自從羅戈把思閱估值作價併入了陽一文化後,後又有楊一根據講談社的模式,把更名後的陽一出版做了一番改革,在對於散稿方面,編輯部從到下都是相當重視的。
楊一可不想講談社錯過鳥山明的悲劇,同樣發生在自己的陽一文化面。
所以看到安樂此刻手足無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樣子,少年就很是納悶道:“據我對這個出版社的瞭解,他們對於一些沒有名氣的新人,還文學愛好者投過去的散稿,還是相當重視的,而且口碑也不錯,怎麼你一開始沒找他們呢。”
安樂卻頗感委屈地苦笑:“怎麼沒有,就是因為這個出版社鬧出來的風頭很大,據說作者待遇什麼的也很好,我第一次投稿就是給了他們,結果兩個月過去了還沒有反應。一般出版社的回應時間,不是一個月左右的麼?”
楊一頓時就知道了問題所在,正是因為陽一文化和陽一出版名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