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再讓我摸摸你的臉,一定就像白雪般柔嫩……”
說著,他的雙手硬是捧住了她的臉,粗糙的手指摩掌著她的肌膚,立刻就將鮮血抹在她臉上。
血……紅色的血……不斷滴落的血……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血……就在她發上、身上、臉上……天……金雨柔再也無法承受,終於雙眼一閉,失去了知覺……看她突然軟倒下去,他當然緊抱住她的身子,頗不滿意地問:“喂!你怎麼閉上眼睛了?我還要多看幾眼呢!”
她還是沒有反應,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他胸前,就像被箭射中的獵物。
“你這丫頭搞什麼?居然昏倒了!”他摸了摸她的胸口,確定她還有心跳,但他拍了她的臉幾下,怎樣也叫不醒她。
他不耐地低吼一聲,只得橫抱起她柔軟的嬌軀,往大廳門口走去,“來人!雨柔公主昏倒了,快派御醫!”
隨從宗右辛從角落跑來,不敢相信地問:“公主昏倒了?”
“說倒就倒,不知道她是見鬼了還是什麼?”黑無煞挺不高興的。
“見鬼?”宗右辛自問自答起來,“恐怕是見到王太可怕了吧……”
“你說什麼?你活得不耐煩了!”黑無煞的耳力極佳,自然聽到了這話,臉色立刻轉黑。
“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這就請御醫去!”宗右辛誠惶誠恐,趕緊開溜。
待宗右辛跑遠了,黑無煞低頭瞪住懷中的人兒,低聲說道:“因為見到我而昏倒?好大的膽子……”
其他趕來協助的侍女,看見無煞國王一臉的震怒,都暗自以眼色提醒彼此,等會兒得要機警一點,因為,一場暴風雨就要開始了!
金雨柔從一場血腥的夢魘中驚醒過來,幾乎喘不過氣,雙手抱緊胸口,不敢確定自己已經醒來,而且還好好活著!
“公主,你還好嗎?”擔憂的方霏在一旁伺候,拿著手絹替她擦汗。
金雨柔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顫抖地問:“我……我們……在哪裡?”
“這是無……無煞……國王……吩咐為公主準備的寢房。”方霏說到無煞這兩個字都有點結巴。
“哦?”她還有些驚魂未定,卻也看出寬廣的寢房風格非凡,巧思佈置,儼然就像是金冠國的工匠所設計。
“公主也看出來了吧?我聽這裡的侍女說,這寢房是無……無煞……國王一年前就命令建好的,特地從金冠國請來工匠設計,費時三個月才完工,但無煞國王一直不準任何人進入,直到今日才特別吩咐要讓公主使用,很奇怪吧?”
對這奇妙的事實,方霏也是一臉迷惑。
“他……他怎麼會?”金雨柔一陣頭暈,想起稍早他一副野蠻嗜血的模樣,完全無法和這樣的體貼心意聯想在一起。
“公主,你剛剛怎麼會昏倒了?我看到無……無煞國王……抱你走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你被他殺了呢!”方霏心有餘悸地說。
“我……我確實……差點就……”回想被那雙血腥的手摸過身上的感覺,她還是覺得自己像一腳踏入了地獄之中。
方霏繼續說道:“因為你身上都是血,我立刻尖叫起來,可是……被無……無煞國王瞪了一眼,我……我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金雨柔虛弱地微笑,可以想像當時恐怖的情況。
“我已經把那件沾上血的袍子丟掉了,還用溫水、香油和花精仔細替你洗過頭髮,不然那種可怕的味道是會去不掉的!”
“謝謝……那一定是很辛苦的事……”
“對啊!比平常伺候公主困難一百倍呢!”
主僕倆歷經這樣的驚險,正在互相傾訴安慰時,門口卻突然響起撞擊聲,讓她倆都機伶伶地打了個顫。
“王,公主可能還在昏迷中呢!”說這話的是隨從宗右辛。
回答他的是一個火爆的聲音,“我不管她醒了沒,我就是要見她!”
金雨柔認出那就是黑無煞的聲音,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用被子蓋住自己,但這是行不通的,她是金冠國的公主,不可做出貽笑大方的事,況且黑無煞也不會讓她逃開的。
“公主,怎麼辦……那個無煞國王來了……”方霏扭著手絹,牙齒都打顫了。
“你站到一邊去,就像平常一檬,別讓人笑話。”金雨柔鼓起勇氣說。
“是……”方霏站到床柱旁,竭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像集喪家犬。
黑無煞一腳踢開了大門,金雨柔暗自嘆息地想,這個人好像不知道門是可以用手推開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