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世言收起了優哉遊哉的神情,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戰熠陽,這位少將原來不止是身手不好對付,嘴上的功夫也不好對付。
“我是她的醫生,而你是害她受傷的人。你覺得,我們之間,她會選擇誰?”閔世言說的別有深意。
戰熠陽唇角的弧度更更冷更凍人了,“她在四年前就已經選擇我了。”
“四年後呢?”閔世言直視戰熠陽的雙眸,“你怎麼對待一個在四年前選擇了你的女人?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槍?然後跟她離婚?”
“我不跟她離婚,你怎麼有被她選擇的機會?”戰熠陽神色哂謔,好像閔世言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收二手貨物的人。
“……”許榮榮閉了閉眼睛,心臟跟刀刺一樣的疼。戰熠陽,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就算他忘了她,她至少也是生下天寧的人啊。
“你這句話,”閔世言緩緩地站起來,“我還真的不怎麼愛聽。”
就是尾音落下的那個瞬間,閔世言的拳頭往戰熠陽臉上砸過去,戰熠陽靈活地躲了過去,劈手攥住了閔世言的拳頭。
兩個不相上下的男人,雄獅老虎一樣對視著,無法分出高下。
戰火,一觸即發。
許榮榮暫時忘記自己的心痛,上去攔著戰熠陽,不讓他和閔世言彼此傷害,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裡奈何得了兩個高手?
“……少將。”閔世言突然笑起來,把拳頭從戰熠陽的桎梏中抽出來,“果然是軍委最器重的人才。但是今天的事我會記住,如果你哪天被教訓了,洠Т恚�褪俏易齙摹!�
戰熠陽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留給閔世言一個冷沉沉的滿是警告的眼神,隨即拉著許榮榮離開了閔世言的辦公室。
“熠陽……”許榮榮掙扎著,看著戰熠陽冷峻得可以把人凍傷的側臉,甚至無法想明白他是不是在生氣。
到了走廊盡頭,戰熠陽終於甩開了許榮榮的手,雙眸兇光畢露:“你不知道那個人打著看病的名號在佔你便宜?”
“呃……”許榮榮愣愣地看著戰熠陽,“他洠в小!�
戰熠陽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睛:“你在替他辯解?”戰熠陽忽然想問許榮榮的智商是多少,世界上有幾個女人笨到這種地步?
“我不是在給閔醫生辯解。”許榮榮艱難地解釋著,“他洠в姓嘉冶鬩恕K���凹柑煲彩欽庋�陌 K�皇竊詡觳槲沂稚系納絲凇K�皇悄侵秩恕���
越聽到後面,戰熠陽的臉色越趨向黑炭的顏色,終於是忍不住吼了一聲,“夠了!”
姓閔的前幾天也是這樣對許榮榮?
許榮榮居然還替姓閔的解釋這不是佔便宜?
她出門的時候到底有洠в寫�宰櫻�
還是說,他們相親第一天就去了酒店,現在這種摸手的行為已經不算是佔便宜了?
想到這裡,戰熠陽冷冷一笑:“如果你享受這種曖昧,覺得洠�裁創蟛渙說幕埃�奼隳悖��椅薰亍N抑皇竅M�忝竊諤炷�媲笆樟慘壞悖�灰�跋斕教炷�7裨潁�也換嵩偃媚慵�炷�!�
“……我,”許榮榮瞪大了眼睛,原來戰熠陽誤會的不止是閔世言,還有她?
許榮榮急了:“我洠в小N頤遣皇悄閬氳哪茄���皇竊詘鏤銥詞鄭�頤菦'有什麼曖昧。你誤會了,熠陽……”
“我說了跟我洠в洩叵怠!閉屆諮衾淅淶卮蚨狹誦砣偃倩嘔琶γΦ慕饈停�黨鰜淼拿扛鱟侄脊�乓徊惚��拔抑皇薔�婺忝牽�鶉錳炷����飧瞿炅洳桓錳��模�鶉盟�醇�桓每醇�摹!�
“我們真的……”許榮榮急得眼睛都紅了,卻被戰熠陽再一次打斷,“天寧想回家了,你儘快回病房。”
說完,戰熠陽頭也不回地留下許榮榮,進了電梯,離開。
許榮榮看著戰熠陽決絕的背影,再也無法抑制眼淚的滑落。
現在戰熠陽忘了她,她已經不敢再去奢求他的愛了,她只想和他像家人一樣相處,擁有默默愛他的權利,可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他們之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為什麼生活連她這麼卑微的願望都無法滿足?
越想,許榮榮的眼淚越是洶湧。
就在這時,閔世言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出來,看見了淚流滿面的許榮榮。
他愣在門口。
她們,連哭的時候都這麼像。
閔世言回去抽了幾張紙巾帶出來,走過去,遞給許榮榮:“別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