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月下,你到底要我如何?你這樣我很無所適從。”可憐的小花,這麼苦惱、這麼茫然?
“我……”她要怎麼回答?
放棄呀!放棄之後,她就不用時常被他干擾,毋需再為了他的眼神而心猿意馬,更不用因為她好幾次將自身的憤怒遷轉在他身上而湧起小小內疚……
可是放棄之後,就不會再有一個人像他對她這樣,溫柔耐心,無限包容,不會有一個人因為她哭而安撫她;不會有一個人因為她沮喪而擔心:不會有一個人,在茫茫雨裡,還不死心地尋找著蜷藏在樹洞裡的小小身影……
“這麼難以回答嗎?”斐知畫的聲音在她耳邊擾亂著她的思緒,她想伸手去捂住雙耳,手卻不聽使喚,阻止不了他的字字句句滑進耳裡。
“你心裡怎麼想的,就誠實說出來,喜歡我、討厭我、想靠近我、要我滾遠點、不要我離開你、要我將心思全擱在其他女人身上、要我只對你好、不准我對你好,你要什麼,說出來。”
她咬唇,鎖著話,還是不說。
“月下,你不可以什麼都要,卻什麼都不回應。”要討厭他,又不說喜歡:要他滾遠點,又不容他真的走開;想他靠近,卻又推開他;不許他對她好,卻又勒索著他的心,天底下不能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不敢說話,貝齒將下唇銜得使勁,久久才知道如何反駁他。
“對,我就是什麼都要,偏偏什麼都不想回應的人,你要是不高興,你就甩袖走人呀,我又沒求著你對我掏心挖肺——”話說完,她又咬起唇,覺得自己不知好歹。
可她是這麼覺得的呀,他怎麼可以自己要對她好,還要向她索討什麼?這本來就不是公平對等的事情,不是他付出一分,她就得還他一分,她又沒答應他這種事。
“喔?”斐知畫眉峰挑起,薄唇淡淡抿揚。“原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付出,對你而言,有也好,沒有也罷,一點也無關緊要?”
他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為了她的嘴硬!
好得很,既然他真如同她想像的不重要,那麼,就讓她嚐嚐失去他的滋味吧!
人總是要到失去,才會懂得珍惜,他會讓她親眼見識她自己的心意,讓她知道,他對她,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堆煨著紅薯的火,因為求親圖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