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啊?打從他決定回西班牙時,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就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一個沒有心的他還在奢望什麼?
“你的臉怎麼了?”她注意到他頰上覆著紗布的傷。
“不礙事。”鬼使故作輕鬆地揮揮手,不想讓她為他擔心。況且,傷口有鬼斧替他處理過了,更不可能會有問題。
“你跟別人打架了?”她猜測著各種可能性。
“別問那麼多了,玉皇跟其他人呢?我進門之後都沒看到半個人,他們去哪裡了?”他迅速地轉移話題。
“總部今天開會,玉皇應該待會兒就會回來。”神差的視線停留在鬼使臉上,腦中的思緒也不停在運轉。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是她認為的夥伴嗎?還是另有其他更重要的身份?
鬼使也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別開臉迴避她的注視。“既然是開會,為什麼你沒過去?”基本上總部開高層會議是不能缺席的,他不在國內缺席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為什麼神差沒有出席?
“以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我出席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我就向玉皇請假了。”神差抿抿唇,鬼使的閃躲雖然極為技巧,可他的舉動仍舊刺傷了她。
他對待她的方式好像不再像從前一樣,而是像剛認識不久的朋友一般生疏,她不要他用這種方式對她。
“你怎麼了?白翼不是已經跟你一起回來了嗎,你還有什麼事好操心的?”縱然打算把對她的感情深埋心中,卻還是無法控制地流露出真心的關懷。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要說的原因已經清清楚楚地寫在她的眼裡。
“我知道你擔心我,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清楚她對他的關心都是出自友誼,他不該再有所遐想。
不過,他發現愈是要裝出豁達的樣子,他的心情也就愈沉重,這樣的情況能撐到什麼時候他也沒有把握。
“鬼使,我……”神差開了口卻說不出話來,她想把她的心思告訴他,又怕到時候會弄巧成拙,畢竟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對他的感情,她還能說什麼?
“別想太多,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他發現要把對她的感情放在一邊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但他沒有反悔的權利。一切的痛苦都由他來承擔,他不想因為自己一廂情願的感情傷害了她。
像從前一樣?“真的可以嗎?”相同的陌生感依舊橫越在兩人之間,像道鴻溝般難以跨越。
這回換鬼使語塞了,他也這麼問自己卻得不到滿意的答案。
“我明白了。”神差強忍住隨時都可能會潰堤的淚水,勉強堆砌起不完整的笑容,“我們一樣是好夥伴。”
“嗯。”他沒有異議地點頭。
只要能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不敢也不能再奢求其他。
晚餐時刻,鬼使主動下廚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等其他人回來。這段時間他一直沒再跟躲在房內的神差有任何交談,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話題可以跟她說。
正確來說是他的心態還沒調整到最好的狀況,他也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神差。
“我們回來了。”風箏率先走進屋內,抬眼便瞧見穿著圍裙正在發呆的鬼使。
“鬼使!你回來了?”
鬼使神遊的思緒被拉回,“想我嗎?”他張開雙臂等著她走進他的懷抱,一切都是那麼自在平常。
風箏開心地走到他的跟前,卻在他的雙手前停住腳步,“鬼使你的臉怎麼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帶傷的俊臉。
“不小心受的傷,不礙事。”鬼使沒打算說出實話,早知道他就不要逞強跟那個癟三單挑,直接給他一槍不就沒事了,害他為了這個傷要想一大堆理由來掩飾,真是麻煩。
“晚餐你做好了?”她探頭看了桌上豐盛的菜餚一眼。
“嗯,算算也應該輪到我下廚的時間了。”
鬼使順水推舟地把話題轉離自己身上,避免一場不必要的解釋。
神出不發一語地走向冰箱,開門拿出一罐拿鐵咖啡後坐到餐桌旁喝著,始終不發表任何言論。
“玉皇,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鬼使態度嚴謹地向神出表示歉意,是他有錯在先,他理應向他請罪。
神出揚眼淡淡地瞟向他,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些端倪,“不許再有下一次。”
他已經失去神工這個得力助手,他不想為了任何一個原因再失去其他人。
“是。”玉皇他知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