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著。
“你到底怎麼了?”焦躁不安爬上他的心頭。
“我──我腳痛。”那話說得尷尬也輕微。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低聲下氣”。
她輕聲的話語聽在連卡佛的耳裡,卻如巨雷般大響,他心疼且懊惱地說:“我抱你。”
“不!不!我自己走。”她錯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試圖離開那面溫暖的牆,才推開,又落入他的懷抱。
他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延遲就診,只會加重病情,為什麼不提早說?”
“你──放我下來。”驚悸的雙手不知該擺哪裡,她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如何回答他的質問。
“好讓你再跌一跤?然後──”本是關心,但到口的體貼卻轉成責難:“讓我們全因你而被射成蜂窩?”
他又轉向身邊的保鑣,“先到機場咱們的貴賓室。”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提針帶刺嗎?”她委屈、憤怒地瞪著他。
“哇──”小雪花這時哇哇大哭了起來,只見司機手忙腳亂地安撫她,卻徒勞無功。
“放我下來,我來抱小雪花。”這哭聲壓下她的不平,取而代之的是關懷。
“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小孩子哭一下,死不了的。”連卡佛忽然覺得,葛雪靈要命的母性與“自虐”的情況,著實令他抓狂。
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形比小雪花嚴重嗎?
“你──怎麼這麼說話!她只是個孩子。”
“而你是個病人!”他也不甘示弱地涸了句,仍然將她抱在手中,怎麼也不肯鬆手。
他匆促的腳步與堅定的眼神,讓葛雪靈的思潮開始紊亂,有怒、有感激,還有些許的……幸福感。
這個條件優秀又大權在握的男人,彷若天生的貴胄,命令與裁定他人該做什麼事,似乎早已成了他的特權。
可她並沒有屈服在他的權力與魅力之下,但也不再爭辯,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所以……就讓他抱著她吧!
她似乎記不得在男人手臂中是什麼滋味了,好像是在知道父親悖離她們一家人之前吧?在那之後,她再也不相信人,尤其是男人……
可是現在……重重地吸口氣後,她雙手抱住連卡佛的頸項。現在就讓她重溫兒時的回憶吧!
他對她的轉變,有些驚訝,但也不再說些什麼,彷彿她本就該待在他懷中似的。
急速的步伐,將他們的距離悄悄地拉近,她再度聞到他身上隱隱傳來的古龍水味,他則嗅到她身上清新沁冷的香氣。
他們彼此吸引著,卻又假裝這攪弄心思的香氣是不存在的。
連卡佛不語,卻宛如處在二級地震中,整顆心搖搖晃晃;而葛雪靈則彷彿再回到初相逢那刻,感到怦然心動……
這是位於瑞士雪山下的一棟屋宇,從外觀看上去絲毫不起眼,可是一走進去,彷彿來到超時空的未來世界,冰冷的鈦合金冷調設計,科技化的裝置,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個透明的桌面。
當連卡佛帶著葛雪靈、小雪花來到玻璃桌前,立即聽到天花板傳來電腦合成的聲音:“請輸入您的代號。”
連卡佛按下一組密碼後,桌子旁的地面緩緩升起一座完全透明的東西。
“請坐,連先生。”
葛雪靈看得目瞪口呆,這裡的裝置簡直令她難以想像。那升起的東西,竟然是一座八角型的透明電梯!
天花板又傳來聲響:“二位請搭乘天際號進入診間。”
他們一行三人便走進那透明電梯。不知過了多久,電梯再度開?,他們又聽到電腦合成的聲音:“泰醫師已恭候各位大駕光臨。”
光潔的空間最深處,一張背對他們的高背椅轉了過來,原本坐在上方的男子站了起來,扯著不溫不冷的笑容朝他們走來。
葛雪靈一下子看傻眼了。
這個男人太俊美了!但他不屬於連卡佛那種陽剛、霸氣的俊,而是一種陰柔、近乎女人,又似中性的俊。他的絕美容顏、健碩體魄、頎長身量,怕是教許多女人又愛又妒。
不過,這男人的眼太過邪冶,唇略顯薄,不是她欣賞的男人。這種男人想必眼睛是長在頭頂上,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界吧?!
不過,她竟然有一種很詭異的靈感閃進腦海──他們一定會再見面,而且是關係匪淺的會面。
不待她再細想,男子與連卡佛的交談聲立刻將她拉回現實。
“這個女人的五官、身材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