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煙驪一愣,還以為她有什麼不得了的話要說呢,心底哼了一聲:本小姐原就不想踏進那破東宮,你那兒子如此德行除了你眼拙,眼睛雪亮的女子誰還會多看他一眼。
口中卻只開口道:“臣妾謹記在心,從今往後再不踏入東宮一步。”
皇后卻在此刻暗自舒了一口氣,此話不僅僅是為了昨晚太子醉酒之事,她身為皇后,這後宮之事豈有她不掌控的,自己兒子同侄女瀟瀟的心思她全都明白,只有讓嶽煙驪遠離自己的兒子,此事才能消停。
“好了,你回去罷,佑兒身在邊陲,身為王妃,你該知道如何自處。”皇后只說了最後一句話便不再開口了。
嶽煙驪得了此話便立即退出了涼亭,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出宮了!
望著嶽煙驪的背影,皇后心中十分的複雜,此女第一次讓她覺得心中很亂,自己的兒子和蕭天佑都愛上了她,實在是孽緣。
卻說岳煙驪這邊廂剛出宮回琅王府,皇宮之中便有人飛騎出宮,趕往邊界而去。
一回到琅王府,黑雲便將邊界的情況向她彙報:“王妃,王爺傳話給王妃,讓王妃勿念,如今睿王爺丟失的城池已被奪回,不日即可返京。”
“嗯,王爺這麼快就奪回了城池!”嶽煙驪難掩一臉的喜悅和自豪:“那他豈非很勞累了?”一想到他一身的征塵,嶽煙驪不由得深覺心疼。
“回稟王妃,王爺說他一切安好,請王妃放心,好生待在王府,不可進宮。”黑雲這句話說得很小心謹慎。
嶽煙驪心裡一動,只默默地點了點頭。
卻說蕭天佑連夜安排突襲奪回巖城,次日又再接再厲不容敵軍有任何的喘息機會,揮軍直下,三日內連奪了三座巖城周圍的衛星小城,完全的解決了今後被偷襲及被反攻的後顧之憂。
就在他還在巖城整頓軍務安撫百姓,準備休整二日後返京之際,突然地軍中傳出了有關琅王爺出征在外,琅王府後院起火的謠言。
在整肅軍紀時,蕭天佑發現裨將衛玢看著自己眼神有些閃爍,有些欲言又止,便屏退了左右,將他一人留了下來。
“說吧。”蕭天佑只簡單的丟擲二個字來,但語氣是那麼的不容人迴避躲閃,一副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王爺……”衛玢一下沉默了,不知該如何開口,有些話說不得啊,可若回京城後讓王爺知道了,不說會更慘,知情不報罪加一等,他糾結地額頭滲出了汗珠。
“嗯?”蕭天佑哼了一聲,顯然對他的表現非常地不滿。
“屬下聽聞、聽聞……”衛玢還是顧忌的抬頭看了蕭天佑一眼,只這一眼,他便決定了掉腦袋都要開口,否則後果更悽慘。
“琅王妃在……在東宮單獨同太子殿下閉門夜宴喝的大醉此事已經驚動了皇后娘娘,整個後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衛玢一口氣說完,越說越順溜,知道此時萬不可藏著掖著。
“再說一遍。”蕭天佑面色如常,語氣裡卻異常的寒涼。
衛玢硬著頭皮氣都不喘又說了一遍,已經汗如雨下了。
“王妃與太子夜宴之事不但整個皇宮,此地整個軍營都傳遍了吧?”蕭天佑目光灼灼的看向衛玢。
衛玢立即點頭,並且低眉垂下眼睛不敢去看蕭天佑。
預期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轟然爆發,衛玢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蕭天佑。
“二個時辰內將散播謠言之人給本王揪出來。”蕭天佑只說了這一句話,他豈會相信嶽煙驪真的閉門同太子獨酌,且此刻散播如此流言者,居心叵測。
衛玢立即答道:“末將得令。”退出來後才得便抬手擦汗,心道:王爺果然英明,此刻邊關未穩,此言一出便是動搖軍心,是該徹底追查。
二個時辰不到,衛玢果然來複命道:“稟王爺,乃是一京中旅人將此話帶自茶鋪,被一些百姓和軍士們聽了散出來的。”
“人在何處?”蕭天佑低頭看了衛玢一眼。
“那人已經離開巖城,不過據當時一名在茶鋪喝茶計程車兵回憶,那人似乎是國舅爺府中的家僕。”衛玢果然打探仔細。
“國舅府?……”一番沉吟後,蕭天佑蹙眉道:“何以如此肯定是國舅府中之人?”他覺得古怪,此非常時期,國舅豈會做此種幼稚損國且留下口實之事。
“那士兵原是國舅府中一漿洗婦的侄兒,曾經去過國舅府,見過那人幾次,聽說那人很有些腿腳功夫,如今在伺候郡主……”衛玢連忙將打探得訊息都倒了出來。
蕭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