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不知琅王可否在本國主面前除去面具?”
“若除去面具便是國主唯一的要求,小王倒可考慮一二。”蕭天佑明裡便拒絕了刑豐的要求。
刑豐面上有些尷尬,但只一笑,畢竟是國主風範:“本國主知道琅王從不曾摘下過面具,既然琅王覺有不便,此事不提也罷。”
這刑豐已經看出蕭天佑渾身所自然流瀉出的無與倫比的高貴和霸氣,確實非一般王孫可比,再瞟了一眼後排之後,便下定了決心,就算不看他的容貌也無礙了。
於是他轉首對著靖國皇帝道:“靖皇,此番會晤,本國主主要是想同靖國和親,將我小女雅若公主許與琅王,以交秦晉之好,永熄干戈,不知靖皇意下如何?”
蕭天佑在對面“轟”地一聲,幾乎要爆炸了,尼瑪居然將主意打到本王頭上,這盟約不結也罷。
蕭天佑的眸色越來越深濃,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冷,但他很好的控制住了,居然牽唇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熟悉他的人完全會誤以為他同意了這門婚事,只有深知他的人才明白,此刻的他就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靖國皇上素知蕭天佑的心性,當初定下嶽府的親事為了替他解毒,他都阻撓再三才勉強同意,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豈會輕易應允,何況吳勾國的實力遠遠不如靖國。
靖皇打了個哈哈:“國主美意,實在是皇兒之福,只是如此便委屈了貴國公主,只因皇兒早已成婚,若讓雅若公主……”
果然此話一出,刑豐的臉色變了一變,他有些後悔之前沒考慮過琅王是否有婚配一事,如此確實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既然如此……”刑豐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吳勾國使團後排裡一名官員站了起來:“琅王成婚又如何?雅若公主如何便配不得琅王了?”
“還不退下!”刑豐呵斥了他一聲。
但那樣貌清俊的官員依然霸氣的開口:“國主,琅王既然可以成婚一次誰規定就不能成婚第二次?”說著,人已經叉腰走到了吳勾國主身旁。
靖國同吳勾二國的使團成員全都滿腦袋滴汗,心道此人是誰?何以如此大膽彪悍?
“雅若還不速速退下!”刑豐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但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他又不捨得如何說她。
這話一出,靖國的眾人才恍然:“原來此人便是雅若公主本人。”不由得紛紛側目。
靖皇此刻看出吳勾國主的尷尬,便圓滑的開口:“國主,既然今日雅若公主已經至此,我皇兒也在場,男婚女嫁雖是父母之命,但亦不妨讓他二人先相處幾日再議此事,雅若公主如此英豪,想來不會過於拘泥於小節的。”
“雅若謝過靖皇,如此甚好,雅若歷來不據小節的。”雅若公主咧嘴一笑,伸手摘下頭上戴著的官帽,落下一頭秀髮,已經代替他的父皇答應了下來。
蕭天佑俊挺的容顏遮在銀質的面具之下,看不出半分表情,但他那雙沉靜的眸子卻滿是漠然。
這個雅若公主雖然樣貌還不錯,可就算是長髮飄飄,依然讓人感覺不到她身上有半分女子的氣息和溫婉,實在是很難讓人將她劃入女流之列。
此事就算這麼先拖了下來,二國就結盟一事商談了其他細節後,便由實力強大的靖國設宴招待了吳勾國使團一行。
卻說宴會上蕭天佑有意提前撤席迴避雅若公主,隻身返回巖城去見鎮守在此的田遼繼續喝酒,沒想半路他就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尾巴。
搖了搖頭,蕭天佑並沒加快馬力,依然按之前的速度騎馬駛去,有意的忽略了那尾巴。
就在蕭天佑與田遼舉杯暢飲之際,守城的值班守將來報:“啟稟將軍,城下有一女子自稱是琅王妃,要見王爺,可屬下們皆是見過王妃的,那女子一言不合便與守城士兵打了起來。”
“王爺您看此事?”田遼看向蕭天佑,不敢擅自做主議論不是,若是王爺又新娶了一位王妃,自己可就麻煩了。
“擋了,只不可傷她,繼續喝酒。”蕭天佑一句話,那守將便立即下去了,但田遼一面喝酒一面卻疑惑了起來,若那女子是新王妃,王爺豈會擋她,可若是假冒的,王爺又為何不下令綁了。
蕭天佑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也不解釋,只閒閒的詢問著巖城近來的軍務。
守將不久後再次來報,這次卻是直接稟報蕭天佑了:“啟稟琅王爺,那女子甚是厲害,眾守城的將士們不敢傷她,受制頗多,反而被她佔了上風,無法讓她退去,請王爺恕罪!”
“將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