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天運反而倒十分的冷靜。
他的腦中瞬間回想起了那晚逃脫後自己所聽到的和回來後看到的那封書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蕭天佑佈下的陷阱。
於是他哈哈大笑,怨毒的道:“母后你實在是低估了蕭天佑,他如何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放棄報仇,就算那丫頭被鎖一輩子又有什麼關係,什麼樣的女人他找不到。”
“蕭天運你休得從中挑撥,天佑如何會不在乎我,我告訴你,他之所以將你母子送到旃臺流雲手中,乃是因為我根被就沒有被你冷家那破玩意給鎖住。”嶽煙驪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後,人也輕捷的從馬車內優雅地下來。
冷月噥母子完全的震驚了,他們看到嶽煙驪的一雙手活動自如,哪裡還有被困仙鎖鎖住的樣子,那鎖連影子都沒了。
“不!不!不!我不相信!”冷月噥有些要崩潰了。
蕭天佑只由著嶽煙驪,他之前沒告知她自己的計劃,便是留了空間給她自由發揮,此番見她露面便只靜靜看著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不開口說些什麼的。
嶽煙驪可不管冷月噥的感覺如何,只是活動活動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對著前方的旃臺流雲遙遙打了個招呼:“旃臺流雲,好久不見,你終於當上宛國的皇帝了,實在是恭喜啊!”
然後她一臉好奇的抬頭望向蕭天佑:“天佑,這旃臺流雲如何就當上了宛國皇帝,那新皇帝不是原來的梁王旃臺清遠麼?”她的語氣問得很認真,只因她確實不知情。
“驪兒莫急,旃臺流雲確實是要登基當宛國的皇帝了,至於那旃臺清遠麼,你往身後看看。”蕭天佑在這二國都有軍隊陳兵於此之際,卻同自己的妻子拉著家常一般的談論他國的皇權核心實在是逆天。
嶽煙驪回頭一看,只見被“血隱”的人捆起來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男子正是旃臺清遠。
冷月噥最後祭出了一張王牌,她高聲道:“蕭天佑,別忘了,你身中本宮的劇毒,若無本宮的解藥,你可是沒幾年活頭了,本宮落在旃臺流雲手裡只有死路一條,你就不想要自己的命了麼?”
蕭天佑還沒有答話,只聽谷炎在一旁嗤笑了一聲,揚聲道:“這毒方原本就無解藥,你這是哄騙誰呢?安心受死吧!”
“宵小之輩如何在本宮面前大放闕詞,你解不了毒,並非本宮解不了。”冷月噥此時恨不得將谷炎一刀剁了。
蕭天運明白了母后的用意也高聲附和道:“母后之前就製出解毒之藥,如今放在只我母子才知的處所,蕭天佑若你還想活下去,便即刻將我母子救回來。”
“蕭天運你也太無知了,難怪在靖國這太子之位坐不穩當,來到宛國也當不成太子。”嶽煙驪發揮了自己的毒舌本領。
看著蕭天運的臉色發臭這才愉快的指著身旁的谷炎介紹道:“知道炎師兄是何人麼?那張毒方就是炎師兄祖傳的,師兄乃是毒書生的後人,這方子有解藥無解藥他會不知曉麼?”
就在這時,一旁看戲多時的蕭天佑開口了:“旃臺清遠,你聽好了,只你一句話,冷月噥母子的死活就掌握在你的口中。”
“世人皆知我蕭天佑身重劇毒乃是冷月噥下的毒,今日本王要她死,若你願意代替她死,本王將你交到旃臺流雲手裡,將她母子換回,並且從此不會動手殺她,如何?”蕭天佑將自己的交換條件說出。
旃臺清遠看著二十來年沒見的冷月噥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突然間高聲叫起來:“月噥,清遠對你不起!”
蕭天佑邪魅的扯出一抹獰笑:“旃臺兄這二人是你的了!”
旃臺流雲看著眼前這名光彩照人風華絕代的男子,心頭湧起了一層比一層更強烈的妒意,他自問天下第一,沒想到顯示出廬山真面目的蕭天佑似乎在容貌氣度上都略勝自己一籌。
旃臺流雲看都懶得去看冷月噥母子一眼,只淡淡吩咐了一聲:“將這二人都斬了。”在他眼裡這母子倆完全構不成對他皇位的威脅,但留下絕對的是禍事。
冷月噥雖然還來不及想明白許多事情,但她已經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旃臺清遠也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或者說曾經愛過,但多深的愛都不及皇權和他自己的性命重要。
冷月噥悽然的一笑,目光看都沒再去看旃臺清遠一眼,她對著旃臺流雲道:“本宮要自行了斷!”
“朕欣賞你的氣節。”旃臺流雲頷首,冷月噥被人放開了,只見她抽出了一名侍衛腰間佩戴的長劍,仰頭對著天空悲慼的高喊了一聲:“靜鳶賤人,本宮這一生都葬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