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嶽煙驪止了血,也往她口中塞入了一粒藥丸。
不顧蕭天佑要殺人的目光,谷炎將嶽煙驪放平躺在長椅上,動手點了她幾處要穴:“師弟,弟妹只是有些虛脫,畢竟血流失過多,你的血只能輸入一部分給她,過多反而不好,還算為兄及時制止了你。”
蕭天佑微微一愣,這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驪兒有孕在身,你並非不知,她都如此虛弱了,我為何不能多輸點血給她?”
谷炎一面在嶽煙驪的幾處重要穴道上施針,一面解釋道:“師弟,你身上的血同弟妹的不一致,少量的給她是可以的,但量大了反而會對她造成傷害,你也不想她出事。”
谷炎此刻終於在蕭天佑面前佔了一回上風,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他都快對嶽煙驪的昏迷持感激態度了。
蕭天佑不再開口,只神情緊張的看看嶽煙驪又看看父皇,都忘了止血,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淌了下來,他都沒有知覺。
直到房間內的血腥味愈來愈濃,谷炎才發現蕭天佑居然沒進行止血,這才抽出空來動手替他止血處理傷口。
蕭天佑桀驁的開口道:“先顧父皇和驪兒。”對自己流了太多的血倒並不在意。
谷炎突然間有些崇拜自己的師弟了,他沒有因為師弟的武功修為大大超過自己而產生太多的敬意,也沒有因為師弟能運籌帷幄將一切事態都牢牢地掌控而佩服,但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內心裡有一塊地方被師弟擊中了。
渾然忘記了自己在滴血,眼裡心裡只剩下自己的父皇和妻子,這樣的師弟比平時更加的讓人感動和敬佩,這一刻谷炎雖然口中嘮叨著蕭天佑,但心中卻感動異常。
當谷炎替蕭天佑完全的止血後,蕭天佑立即握住了靖皇的手:“師兄,父皇如何還不醒?真的再沒問題了麼?”
“皇上服下了我的安睡藥,不到明日清晨是不會醒來的,這時的睡眠剛好是皇上恢復的最佳時機,放心吧師弟。”谷炎只小聲的回答,彷彿是怕驚醒了靖皇似的。
蕭天佑深深的看著自己的父皇,內心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此時才漸漸地湧上心頭,他的眼眶漸漸地溼潤了。
迅速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後,蕭天佑才轉過身來心疼的看向嶽煙驪,只見她秀眉在昏睡之中依然是蹙著的,不由得愈發的感到心疼和內疚。
然後他就看到嶽煙驪緊閉的唇彷彿動了動,兩片羽睫也抖動了幾下,面色依然蒼白的透明。
“驪兒!”蕭天佑輕聲的喚了一聲,這聲音是那麼的低沉和飽含深情,嶽煙驪的羽睫再次的顫動了幾下,但並沒醒轉過來。
蕭天佑面色不太好的抬頭看向谷炎,眼神之中充滿詢問和威脅。
谷炎早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威脅,好像求人的不是他而是自己似的,完全就沒有身為有求於人的半分自覺。
“弟妹的脈相正常,只是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快了一些,至於胎氣嘛,師弟無需擔心並未受到任何波及。”看了看蕭天佑眼底的那份焦急,谷炎解釋道:“弟妹好像正在做夢,是以心跳快了一些,呼吸也急促了些。”
經谷炎這麼一說,蕭天佑的心稍稍放下些來,於是他將自己的手掌撫上嶽煙驪的臉頰,輕柔的撫著,彷彿怕自己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一點就會將她揉壞一般,那份小心谷炎看了都肉麻。
繼而蕭天佑握住了嶽煙驪的手,用自己手心的熱度去溫暖她那涼冰冰沒有半分血色的小手。
古炎將封著靖皇穴道的銀針盡數收回後,沒有開口請蕭天佑放開嶽煙驪的手,只是用一種打擾了蕭天佑的抱歉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嶽煙驪的要穴處也取下了銀針,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不自然的踱步出了房間。
不知是否是蕭天佑將熱度傳遞給了嶽煙驪的緣故,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撲閃了幾下後,終於慢慢地睜開了。
“驪兒你醒了!”蕭天佑心裡那塊大石終於是落下了,他眼裡都閃動著喜悅的光芒。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蕭天佑握著,嶽煙驪粉唇綻放出了一抹璀璨炫目的笑容:“天佑,果然是你握著我的手!”
蕭天佑覺得這話有些古怪,但只溫潤的笑著,等著她將後面的話說出來,猜測方才她的夢裡一定是夢到了自己握著她的手。
“我做個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現在都感覺很虛脫,若不是在夢中我感覺到你握著我的手給我力量,我恐怕就醒不過來了。”嶽煙驪的目光移到了二人相握的手上。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第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