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從馬上伸出手來,握住了嶽煙驪抬起的手,二人的手就這麼緊緊的相握,完全無視此刻周圍的一切,也沒有聽到對面傳來的蕭天運的悲吼和他癩皮狗一般的對旃臺流雲的苦苦哀求聲。
直到旃臺流雲的聲音逼成一線穿透力極強的傳過來時,才打破了二人之間的無聲交流。
“琅王爺,你我的約定並未取消,怎麼王爺忘記了?”旃臺流雲有些不耐煩了,其實是看到他夫妻二人居然在二國人面前大秀恩愛,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次再見嶽煙驪,他明顯的感覺到嶽煙驪比之之前還要美麗得多有韻味的多,旃臺流雲的目光便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蕭天佑對他這種目光很是在意,便故意不搭理他,只低頭柔聲對嶽煙驪道:“驪兒,先回車裡坐好。”
嶽煙驪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旃臺流雲的**的目光,便點點頭,迅速的返回了車裡,不想再同旃臺流雲有所交集,特別是在蕭天佑的面前。
就在旃臺流雲有要發作的跡象時,蕭天佑才緩緩的揚聲道:“繞城府印。”
二人的目光在空間中相撞,彼此都心照不宣。
為防止旃臺流雲過河拆橋,蕭天佑在協助他攻城逼宮時,事先留了一條缺口,故意讓旃臺清遠逃逸了出來,然後“血隱”便在外面守株待兔,將網口一收就擒獲了旃臺清遠。
當旃臺流雲攻佔了皇宮後四處都沒找到旃臺清遠,他冷靜下來一分析就知道了是蕭天佑的手筆,當下只恨不得將蕭天佑給分屍了。
是以今日他將繞城的府印親自帶在身上,便是為了旃臺清遠。
二名同樣倨傲的男人為了各自的目的不停的在空中交換著眼神,但似乎誰都不肯讓步,一時間便僵持住了。
旃臺流雲腦中轉動的極快,他突然間開口道:“我宛國的逆賊既然在琅王爺手中,便由著琅王爺處置好了,免得髒了朕的手。”
蕭天佑也是哈哈一笑:“旃臺兄如今雖是奪回了宮城,可之前已被廢黜了太子之位,如今不由著旃臺清遠的口替旃臺兄正名恢復一番,這登基大典恐怕稍有缺憾吧?”
蕭天佑已經拿準了旃臺流雲不想以武力奪宮的名聲登基,是以反擊了回去。
果然旃臺流雲俊臉一黑,可他卻不甘心就此敗下一局來,便溫潤的笑道:“還是琅王思慮得當啊,朕這登基大典若是少了王爺夫婦光臨,便是憾事了。”
蕭天佑想到了些什麼便爽快的點頭道:“既是旃臺兄盛情,蕭天佑自當前往恭賀。”
旃臺流雲邪肆的一笑:“來人,將繞城府印送給琅王爺,以表我宛國對靖國琅王即將前往京城道賀聊表心意。”
蕭天佑接過繞城府印後,一揮手:“旃臺兄,這宛國內務還是由旃臺兄一手處理為好,我蕭天佑就不攙和了。”
只見旃臺清遠就被人押著走向了對面。
旃臺清遠一路掙扎著高聲道:“蕭天佑你這個卑鄙小人,方才你是如何答應朕的,才不過一會兒便食言,你妄自為人!”
“本王只說過若你願代替冷月噥死便將你交到旃臺兄手中,並沒說你不願意代替,本王就不會將你交出。”蕭天佑說得無害和輕巧,卻讓旃臺清遠臉都變青了。
看著旃臺清遠交到了旃臺流雲面前,蕭天佑這才發現蕭天運居然還沒被處死,但這個卻不是他要管的了。
再次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後,二人便各自離開了此地,此行的目的都達到了。
蕭天佑一行這次直接返回了設在大治的傲天宮,天黑透後,便到了。
嶽煙驪有些奇怪的詢問蕭天佑:“你為何答應旃臺流雲要前往,那裡可是他的地盤了。”
“驪兒,便是他不邀請為夫也是要去的,有了他明面上的邀請,你我夫妻此行,他便不會在登基大典前動手。”蕭天佑說著將嶽煙驪拖去了傲天宮後山腹中的一處清泉。
山邊有一道拱門,若非知道後面便是清泉,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進入了門內,便能聽到叮叮咚咚的水滴聲和潺潺的流水聲,嶽煙驪不滿地對蕭天佑道:“有這處地方,上次來時你為何瞞著我?”
蕭天佑無辜的道:“那時這裡還未完工,為夫不敢帶夫人前來,擔心弄髒了夫人的衣裙。”
“不過修了一道門罷了,哪裡有什麼要動工的地方?”嶽煙驪哼了二聲,越發懷疑蕭天佑是在敷衍自己。
蕭天佑卻只動手在山石壁上動手按了個機關,只見洞頂突然間就射下了五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