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把這些餅送去給她嚐嚐!
“夫君……你不喜歡?”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她退縮了一下。
“不!我喜歡。”他伸手接了過來。“嫣含,我這陣子比較忙,忽略你了,你還適應這裡的生活吧?”他溫溫文文的語氣暖和了她的心。
“男子本該以事業為重,夫君不要為嫣含擔憂。”他仍是關心她的,這層想法讓她多日胡思亂想的心定了位。
“你真是個好妻子。”要是紫兒也能像她就好了。
“多謝夫君誇讚。”她從懷中找出一個繡工精緻的錦囊遞予煒勖。“這幾日嫣含閒來無事繡了這個給你,希望你用得上。”
“難怪人人都誇你是婦德、婦容、婦功兼俱的女子,娶妻如你夫復何求?聽叔端說,你和媚娘相處得很好?”他把錦囊直接掛上腰間,這動作讓她感動至極。
“媚娘姐姐在曲府的時間久,嫣含不懂的地方全賴她指點。”
“很好,你這樣識大體讓我很放心。”
“那……夫君,你繼續忙,我不擾你了。”她轉身往門邊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頭回看煒勖,壓在心中的話幾欲出口。
“嫣含,你還有事?”
“夫君……聽說……梅園裡……”
“沒錯!”簡單兩個字肯定了她要的答案,她的心像咬了青橄欖,好苦澀……
“你可以容得下媚娘,卻不能容下另一個女人嗎?”他凝起眉,表情變得嚴肅。
“不!你誤會嫣含的意思了,若不是你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梅園,嫣含很願意和裡面的姐妹親近。”
他緩下表情。“她受了傷,等紫兒的傷痊癒,你就多到梅園和她親近親近。”
“是!”她柔順地點點頭,除了點頭她還能做什麼?女人最忌諱小心眼、妒嫉啊!“我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她鼓起勇氣說道。
“你問。”
“夫君……往後……你還會再納新妾嗎?”
“不會了!有你們三個,我已經很麻煩了。”他好笑地回答,其實,光一個紫兒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聽了這話,嫣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再有肚量的女人也會計較。
告了退,嫣含慢慢走出議事廳。
收拾桌上的書冊,煒勖看著桌上形狀小巧可愛的翡翠梅餅,拿起托盤微笑出聲。走,去看看他的小紫兒。
尚未走到梅園,煒勖就聽到交手的聲音。快步走入,他看見紫兒正和伯端、仲端打得正熱烈,眼看伯端他們已逐漸趨於下風,幾個凌波微步奔向前,一一化解紫兒攻來的招式。
“你在做什麼?”點住她的穴道後,他憤然問。
紫蘋垂下眼簾不作回答。
“我沒點住你的啞穴。”他欺近身,貼上她的眼前問。
她仍然沉默,執意與他抗爭到底。
“你太閒了,無聊到拿我的人練拳頭?看來你還真是個危險分子。”不管他怎麼挑釁,她就是不肯回話,放他一個人去唱獨腳戲。
伯端搖搖頭,這女孩這般固執,註定要吃虧的。
“少爺,紫兒姑娘執意要出府。”仲端不忍主子無人搭理,自作主張回了話。
一聽到出府二字,煒勖怒不可遏。“連站都站不穩就要走?我到底要怎麼跟你說你才聽得懂?我說不準你走,不準、永遠都不准你走,懂了沒?”
眼看她的面無表情,他一點都沒有把握她會把他的話聽進耳裡,為什麼她就不能像正常女子一般,為什麼她要處處跟他作對?
“伯端,你到練武房裡幫我拿一副腳銬來。”
話一落,他把定住的紫兒抱入房中、放置在床鋪上。
“你簡直固執到冥頑不靈。”她就是有辦法,把脾氣溫和的他激成暴君,這女人是火做的嗎?非要處處點火,燒得人人跳腳才會甘願。
“你更固執,強留下我於你何益?”她終於回了話。
“你是我的,十年前我收留了你,你親口答應要當我的娘子。”他守了對她的承諾,她也該等值回饋。
“你不肯看清事實,我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被客棧老闆趕出門、舉目無親的小孤女,你強留了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
推開他真是她想要的嗎?她不敢說,但不推開他,放任兩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感……終局,誰能收場?
“你敢確確定定、大大聲聲地再說一次我留不住你的心?!”煒勖一直以為儘管多年不見,她的心仍然懸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