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哥啊,可想死老弟了!”錢黎明撲過來,給了李青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後抻長了脖子瞅了瞅一邊的謝雨煙,嘿嘿傻笑:“謝…謝大小姐,真巧…”
謝雨煙眸光微斂:“錢家?”
“是是是。”錢黎明連連點頭,“上次在四季客棧見過的,以前咱兩家就多有生意上的了來往,當然謝大小姐您貴人多忘事,可能…”
“嗯。”謝雨煙輕輕應了一聲,轉身便走,“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雨煙…”李青動了動嘴唇,輕輕叫了一聲,可謝雨煙連頭都沒有回。
錢黎明盯著謝雨煙背影,呷呷嘴:“這謝大小姐真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這麼高冷…”
“有你在場,她不冷才怪呢。”李青抬拳頭在錢黎明胸口上砸了一下,“你是地地道道的臨港人,應該很清楚這裡面的內情。李家同謝家的勢力幾乎佔據了半個臨港,要是被外人看到我同她走得這麼近,真說不定又會生出什麼風波。”
“她這是信不過我老錢嘛。”錢黎明扯了扯嘴角,旋即又晃了晃大腦袋,“罷了罷了,反正跟我也沒啥關係。”
錢黎明向著監護室裡指了指,又問道:“鄧師這是啥情況?腦袋咋跟個倭瓜似的?”
“剛做完手術,大夫說他腦袋裡有淤血。”李青說道,“先說說你吧,怎麼跑來這裡了?”
錢黎明身體後傾,拍了拍自己的草包肚子:“這有什麼疑問麼?兄弟有難,我聽到訊息當然第一個衝過來了。原本莫傻子也要來,可就他那腿腳,走路直畫圈兒,我想想還是算了吧。”
給鄧師測量完血壓,護士長走了出來:“病人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探視時間不要超過二十分鐘,儘量少說話。”
“謝謝。”李青道了聲謝,護士長略一點頭離開了。
“你們在外面等著。”錢黎明衝著身後保鏢比劃了一下,然後隨著李青進了監護室。
“哈哈哈哈,你瞅瞅你個傻子樣!腦袋這麼大,跟葫蘆娃似的!”錢黎明指著鄧師腦袋哈哈大笑,被李青扭頭一瞪,瞬間止住笑聲,繼而換上了一副悲慼面容,“好兄弟,你咋就這樣了呢…上一次見你人還好好的,說沒就沒了…”
鄧師還插著呼吸管,瞪圓了眼睛盯著錢黎明,好似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李青無奈的看著錢黎明:“你要有本事,最好現在就把他氣死。要不然等他好起來,你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鄧師的身體很虛弱,說話費力,李青也不敢耽誤他休息,交待了幾句話之後就同錢黎明退出了病房。
“大哥,要不你先回臨港吧。”錢黎明一邊走一邊說道,“反正我這些日子也沒啥事兒,在這裡守著他唄。”
李青輕輕瞥了錢黎明一眼:“我又不傻,你怎麼可能沒事情?算了,鄧師傷成這樣也都是我的緣故,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留下來陪他。”
錢黎明咧咧嘴:“那還指不定得在這裡耽擱多少天呢,嫂子那裡可是快生了。”
“再呆半個月,不礙事。”一提起林秋秋,李青嘴角禁不住泛起了溫暖笑容,“你有事情就先走,眼下太平的很,沒有麻煩了。”
“好吧。”
眉頭忽而一蹙,李青開口問道:“你同麗莎兒聯絡得很頻繁麼?”
“啊?”沒想到李青突然提起了這個,錢黎明臉色微微一變,“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麗莎兒小姐倒是經常給我打電話,問一問你的情況。我倒是也沒拿她當外人,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怎麼?有問題了?”
“沒什麼問題。”李青緩緩搖頭,一臉深思,“你可曾聽他提起過一個叫尼克的人?”
“尼克?”錢黎明一臉迷茫,“是個老外吧?沒聽說過。”
“是個意籍華裔,這次行動中認識的,後來場面太混亂,他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死了沒有。”李青淡淡的說道,“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但他自稱同麗莎兒有些關係。”
錢黎明扭扭身子,輕輕撞了李青一下:“大哥,這種事情你親自給麗莎兒小姐打電話確認就好了嘛,還來問我做甚。”
見錢黎明那一臉曖昧的德性,李青嘴角輕輕一抽:“麗莎兒有點兒太奔放,太鬧騰…有時候我還真有點兒怕她…”
回病房的途中經過護士站,李青忽然停下來,向著值班護士打了個招呼:“請問,三號病房的出院手續辦好了麼?”
值班護士抬起頭看了看李青,臉色不由得有些怪異:“那個阿爹被我們勸回去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