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吧。”他心下琢磨,“要真是那樣,可夠狗血的。。。”
他又向旁挪了小半步,衝著文揚打了個手勢。
文揚點頭,一伸手將胡猛推到牆邊,旋即凌空躍起,一記鞭腿掃向那扇門。
伴隨著“砰”的一聲爆響,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扭,瞬間就跳到了房門另一側的走廊裡。
李青側身,目光穿過敞開的房門,向著教室裡掃了一眼,眉頭忽而一蹙:“老錢?”
錢黎明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團破布。他瞪圓了眼睛抬起頭,在片刻的驚愕之後,迅速浮現出了滿臉狂喜。
“唔。。。唔唔。。。嗯。。。哼。。。”
他肥胖的身體蠕動著,帶起凳子腿敲打地面,發出“咣噹咣噹”的響聲。
“老闆!”胡猛興奮的大嚷,直愣愣的衝進了教室,“總算找到。。。”
“回來!”李青伸手扯住他的衣服,想要將人往回拽。
可還是慢了一小步,一抹身影陡然從門上落下,手中的短刀閃掠一道寒光,一記毒辣之極的“斷頭殺”直直的切下來。
藉助著身後李青拽自己的力道,胡猛又在慌亂中一縮脖子,那柄短刀從他額前擦過去,片下來一層薄薄的皮。
“啊。”胡猛慘叫一聲,額前鮮血暴湧,那片半透明的面板垂落下來,掛在眼前,使他看著分完猙獰可怖。
李青將他扯回來扔到牆角,而後單手攀住門框,下半身凌空而起,徑自一腳蹬出去。
出刀的那抹身影正向下落,被李青一腳正中小腹,當即一聲悶哼,身體好似一發炮彈般倒射出去,“轟然”撞碎了窗子,跌落在外面。
李青衝進教室,目光四下一掃,確定沒有其他危險之後又衝到了破碎的窗前向外看去。
窗外是一個小花壇,碎玻璃分散在地面上,還有一灘不甚明顯的血跡。至於那個先前埋伏在教室裡的傢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文揚將慘叫連連的猛子扶進教室,偏頭瞄了眼被綁在凳子上的錢黎明,嘴角竟然莫名泛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李青從視窗退回來,幾步走到錢黎明近前,伸手扯下了他嘴裡的破布。
“大。。。大哥!”錢黎明咻咻喘著粗氣,緊接著竟然嚎啕大哭,激動的涕泗橫流,“你終於來了,兄弟我都要死了,哇。。。”
李青低頭看了看,見得他周身都用細鐵絲勒進了皮肉,密佈大大小小的傷痕,相當悽慘。
“怎麼混成了這幅樣子。”李青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是遭了多少罪啊。”
“大哥,我。。。我都想死了。。。”
“行了行了,快特麼別嚎了。”李青撇著嘴嘟嚷,從腰間抽出匕首,幫他割開纏繞在身上的鐵絲。
錢黎明又是一番驚叫不止:“哎,哎呦!輕點兒,疼死了!”
“忍著點兒。”李青眉頭緊蹙,“都已經勒出淤血了。”
文揚從胡猛的衣服上扯下一塊碎布當頭巾來用,將後者被劃開的那層面板兜回去,包住腦袋在後面繫緊。
“嘖嘖。”他一邊在胡猛腦後打結,一邊毫無同情心的調侃,“你不如把內褲脫下來套住頭,包的還結實一些。”
胡猛抬手抹了抹臉上尚未凝固的血跡,一臉關切的看向錢黎明:“老闆,你怎麼樣?”
錢黎明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但還是抽噎不止:“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李青小心翼翼的扯掉鐵絲,沉聲問:“只有這一個人麼?”
“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錢黎明語速很快,肥碩的臉頰不斷抽搐,“這裡好像是學校,還有小孩子,他們下課的時候會趴在視窗看我。。。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大荒鎮。”李青淡淡的回答,“知道麼?”
錢黎明額頭還帶著淤青,趕忙點了下頭:“知道啊。”
李青彎身解下最後一根細鐵絲,又抬頭問道:“哪一方勢力?找你做什麼?”
錢黎明一臉茫然:“我不知道誰抓我。”
“目的呢?”
錢黎明抬眼看向了黑板。
李青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嘴角狠狠一扯。在那黑板之上,是密密麻麻的數字,一排緊挨著一排,鋪滿了整張黑板。
“他讓我背圓周率。”錢黎明流露出一副異常驚恐的表情,“是個變態,背不下來就打我。。。不給我吃飯。。。”
“啊?”李青站起身,望著黑板上的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