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長的身前,冷聲道:“十四天前,也就是八月六號,你們的船從華夏龍口港出發,在開船之前,有沒有一個林姓的年輕人上船?或者是已經開船,這個年輕人隨後上船?”
船長只覺得四周嗡嗡作響,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對方將日期都記得這麼清楚,顯然是有備而來,從西航號離開龍口,就已經被盯上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有沒有這樣一個年輕人?”
船長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的船上確實沒有這樣一個人,當時中海警方在突查走私,通知我們延期開船,但我可以肯定,在那段時間之內,確實沒有人上船。現在船上的所有船員,都是跟隨了我三年以上的下屬,不存在陌生人。”
女人的臉色有了細微的電話,衝著四周的保鏢遞了個眼色,然後轉身離開,走進了船艙。
沿著紅地毯一路向裡去,站立兩側的侍者開啟雕花木門,女人來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宴會廳,站在門口微微欠身:“小姐,已經問過了,這艘船上沒有那個林姓的年輕人。”
“芬妮,你在華夏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清楚,華夏人最會騙人。”一道冷冽的女聲緩緩響起,聲音宛如天籟。
芬妮點了點頭:“不過我可以肯定,船長沒有騙人,至少他的意識之中,船上並沒有那個年輕人。”
“那就搜一搜嘍。”高腳酒杯放回到桌子上,說話的女子站起身來,修長圓潤的**在長裙之下時隱時現。
“我出去看一看,等我回來,你不準偷酒喝哦。”女子衝著倚在窗前的一抹黑影笑著打趣,然後衝著芬妮揮了揮手:“帶我過去,他就算是變成了死人,我也要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抽出來。”
輕聲應下,芬妮拉開房門,微微躬身送女子出門。芬妮緊緊跟在女子身後,接過侍者遞來阻擋夜風的大衣,在身後為女子披上。
兩個人很快出了船艙,一路來到甲板上,那些持槍保鏢見到女子。全都顯露出一副很謙恭的神色,敬了一個相當標準的西式軍禮。
西航號的船員看到遠處又有人來,而且這個人還走在芬妮的前面,就知道來者一定是大人物。抬起頭來正想著將來人的相貌看清楚,伴隨著身後持槍保鏢的義大利語呵斥,脖頸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槍托。
隨行翻譯趕忙警告:“都低下頭,不要去看!”
經這麼一提醒,西航號上的一干船員全都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恨不得將眼睛黏在甲板上,再也不敢抬頭張望了。
女子走到這些人對面,站在高處,向下俯視。掃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船長,唇角緩緩勾起,旋即紅唇微張,輕輕吐出了一串悅耳動聽的義大利語。
單單是如此天籟之音,就已經讓人心馳神往,奈何背後有槍口脅迫,沒人膽敢去欣賞這女子的容顏。
芬妮點了點頭,然後同西航號的隨行翻譯交流了幾句話,那名翻譯不敢抬頭,卻是連連應下。
交流完畢,隨行翻譯對其他人說道:“所有人都排好隊,一個個的爬過去,他們要找的人不是我們,搜查完畢就會放我們離開。”
聽到翻譯的話,所有人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連帶著船艙內的所有船員都被聚集到了甲板上,足足一百多人,半跪在夜色下冰涼的甲板上,一個個從女子身前爬了過去。在許多黑洞洞的槍口之下,這條長長的佇列就像一條多腳的蜈蚣,顯得如此滑稽可笑。
女子裹了裹外衣,盯著面前爬過的每個人,藍色的瞳孔深處,盡是一片波瀾不驚。雖然她並沒有看到這些人的相貌,但是隻要那個人在,她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而且現在那個人還有了更加明顯的特徵,少了一隻耳朵。她想要認不出來,都難了。
然而這一百多人爬過去,女子始終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難不成李的訊息有問題?”女子秀眉微微一蹙,旋即輕輕搖了搖頭,“不可能,李從來不會出錯,他既然敢肯定林海在這艘船上,就一定不會有錯。”
芬妮猶豫了一下,才用義大利語小聲的問道:“小姐,要不要回去再問問李先生?”
女子搖了搖頭,然後又同芬妮低語了幾句。
芬妮連連點頭,幾步走到前面,用中文說道:“你們這些人當中,沒有我們小姐要找的人。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將船上那個林姓的年輕人交出來。”
“否則,我們會對整艘船進行搜查,如果那時證明你們有欺騙行為,今天這艘船上的所有人,將會連同你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