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青。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說錯什麼話了麼?”李青一臉愕然。
“你看他像什麼?”古月突然問道。
伸手撓撓頭,李青滿臉茫然:“像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不搭理李青,古月徑自向著山下走。
“哎。”李青叫了一聲,同文揚對了個眼色,然後快步追了上去,“你可不能是這幅樣子。”
“這幅樣子怎麼了?”古月抬玉手捋了捋頭髮,笑眯眯的看著李青,“這樣子不好麼?”
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李青便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樣子放平日裡倒是不錯,可要是進了大前坡,你不是明擺著給我們找麻煩麼。”
“那我該怎麼辦?”古月反問。
李青打量古月一番:“能不能變醜一點兒?你不是會易容嘛,偽裝成一個老太太出來。”
“老太太?”古月臉色不善,“裝成老太太做什麼?做你媽麼?”
李青瞬間火了,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怎麼張口就罵人呢!”
“好好好,我錯了。”古月抿了抿小嘴,“關鍵問題在於,我就穿了這麼一身衣服。你覺得一個小老太婆,適合穿這麼一身麼?”
忍住火氣,李青再度看了看古月,薄薄的t恤,黑色短褲,腳上是便於行動的帆布鞋,確實有點兒太年輕化了一些。她如果用縮骨術,這身衣服也必定會不合身。
“我還以為你能隨隨便便拿出幾件衣服來呢。”李青表情不屑的努了努嘴。
古月一攤手:“你知道什麼叫做幻術麼?這東西跟魔術差不多,都是需要道具的,可不是你想的神仙法術,讓你能無中生有。”
李青道:“我也沒那種想法,就覺得你可能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話確實不假,畢竟在李青以往同古月的數次交手過程中,後者都是突然間就搞到了一身行頭,他有這樣的念頭一點兒也不奇怪。可古月聽到此處,卻禁不住有些惱火,扯住自己的衣領,美目瞪著李青:“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我周身上下哪裡藏東西了!”
李青輕輕一瞥,目光穿過古月的領口,掃到了被內衣包裹的豐滿雙胸間那條幽深的溝壑,心下不由得一跳,趕忙抓住她的手:“行了行了,你快別拽了。我要是懷疑你將東西藏在了下身,你難道還脫褲子不成?”
翻了個白眼兒,古月眼角餘光注意到文揚,當下咯咯一笑:“這小娃娃怎麼還紅了臉呢!”
文揚扯了扯兜帽,蓋住自己泛紅的臉頰。剛滿十九歲的少年,面對古月偶然乍洩的寸許春光,似乎還不具有絕對的抵禦能力。
“行了,行了,也不難為你了,我自己想辦法。”李青悶聲說道,他在面對古月的時候,尤其感到頭疼。
“你打算想什麼辦法?”古月隨口問道。
李青嘿嘿一笑,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然後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向著古月臉上抹去。
“這什麼東西!”古月花容失色,本能的向後躲閃。李青卻毫不手軟,伸手攬住古月纖細的腰肢,然後將另一隻手裡黑乎乎的東西抹在了古月的精緻美豔的臉頰上。
“李青!你還懂得什麼是憐香惜玉麼!”古月薄怒道。
文揚扭頭看到古月一臉黑乎乎的模樣,止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大哥,你是不是把屎抹到她臉上啦!”
“你給我老實點兒,別胡說八道。”李青黑著臉瞪了文揚一眼,然後笑嘻嘻的對古月解釋道:“你放心,不是什麼髒東西,就是一點兒香灰。”
文揚禁不住問道:“香灰?什麼香灰?”
李青回道:“之前在寨子裡彩雲送了我一個荷包,裡面有她供奉山神娘娘的香灰。前天訓練的時候浸了水,我舍不不得扔,就將香灰掏出來揣進了口袋裡,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小彩雲啊小彩雲,還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連點兒香灰都捨不得扔,你還真是顆多情的種子。”古月咬牙切齒的嘟嚷。
聳了聳肩,李青滿臉笑容:“別人一番心意送的,哪裡有扔的道理啊?你小心點兒,等事情忙完了,我把這點兒香灰從你臉上刮下來晾乾,還要重新塞回荷包裡去呢。”
古月震驚的張了張小嘴:“李青,你不是認真的吧?”
“逗你玩兒啦。”李青用手指按了按古月的額頭,“這裡能高一點兒麼?”
“哇,好神奇。顴骨也高一點兒,怎麼醜怎麼來,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