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陳家族人都被嚇得軟倒在了地上,而剩下那些堪堪能夠站立起來的,也是雙腿瑟瑟發抖。剛剛陳家家主陳學儒所建立起來的脆弱信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即便是到了這步田地,陳學儒依然自信的認為沒有人敢滅了陳家,然而緊隨其後,他就被對手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在陳家被包圍的情況下,臨港軍方失竊的大批軍火依然被炸掉了,這說明了什麼?
即便是陳家人渾身是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哈哈哈哈,炸了!”守在陳家公館外面的齊寬在爆炸過後從地上爬起來,盯著天際升起的那朵巨大蘑菇雲,禁不住拍手大笑,“陳家亡了,哈哈哈哈!”
由於爆炸聲太過刺耳,齊寬雙耳短暫性的失聰,自己的言語聽在耳中也極不真切,伴隨著陣陣雜音。但即便如此,也絲毫掩蓋不了他滿臉欣喜的瘋狂表情。
“哥,快下命令啊,快下命令啊。”齊寬迫不及待的去推搡齊徵,後者掏了掏耳朵,盯著自己弟弟嘴巴開合,狠狠的晃了晃腦袋:“現在聽不清,等一會兒。”
連門外的這二位都是這樣的一副表現,就更不用提其他人了。在爆炸過後的數分鐘之內,方圓數千米,所有人幾乎全部失聰!
而距離稍遠的謝雨煙和鍾若曦二人,情況則是要好了許多。
在聽到遠處那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後,陳鴻明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呆傻,而後又迅速狂暴了起來。
“炸了?被炸了?被炸了!”陳鴻明用手腕的鎖銬拼命的捶打車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陳鴻明也明白,這一次的軍火被炸對於陳家來說意味著什麼,當即肌肉痙攣,渾身抽搐不止,臉色扭曲不已。整個人就好似一頭髮狂的野獸,拼盡全力的敲打車子,手刨腳蹬,無所不用。
守在一邊的警員不耐煩了,走上前來拉開車門,直接就甩了陳鴻明一電棍。
身子狠狠一顫,陳鴻明還想再起來,警員又是一電棍打上來,使得他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只能雙目無神的盯著車頂,嘴角抽搐不止。在電力的麻痺之下,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老實點兒!”警員警告了一聲,反手摔上了車門,然後盯著陳家內部升騰起來的滿天黑煙,臉頰也不由得湧起一抹蒼白。
“真是個有本事的傢伙。”謝雨煙伸出玉手揉了揉耳朵,而後目光近乎於憐憫的盯著車子裡的陳鴻明,“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罷了罷了,我要回去睡一覺。”
鍾若曦美眸微凝,低下頭看了看泛著黝黑光亮的皮靴:“今晚的臨港,恐怕沒人睡得著了。”
謝雨煙沒做理會,蓮步輕移,已然漸行漸遠。
走出臨港軍警雙方圍攏的包圍圈,在幾名保鏢的護持下俯身鑽進了車子,一路遠離而去。
鍾若曦回過頭來,又看了看車裡的陳鴻明,對一邊的警員吩咐:“看好他。”
“是,鍾廳長放心。”
“我說的看好他,不是虐待他。這個人,你還沒資格對他出手。”鍾若曦冷冷的說道,隨後邁開步子,向著齊徵和齊寬二人所站的方向而去。
鍾若曦的步行速度很快,過了幾分鐘功夫就走到了齊徵身前:“還愣著做什麼,馬上動手。”
齊徵還有點兒迷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嚷道:“陳家公然違抗臨港特區法,拒不配合我方提出的合理要求,現在我命令,臨港駐軍第十九師第三旅以叛國罪對陳家公館實施清剿,反抗者一律擊斃!”
“是!”
一聲令下,軍隊湧入了陳家公館,一場清剿行動迅速展開。
在剛剛衝入大門的時候,軍方便遇到了極其強橫的阻攔。畢竟在臨港屹立這麼多年,陳家涉世很深,所培養的力量自然也是不容小覷。
“傷亡不小。”齊寬低聲道,“哥,開炮吧。”
“這裡我是總指揮。”齊徵沉著的說了一句,目光卻情不自禁的瞟向了鍾若曦,“鍾廳長,你看。。。”
“不行,影響太惡劣了。不準動用強火力,逐步推進。”鍾若曦冷聲說道,旋即一轉身,“這裡交給你們,不要辦砸了。”
話音落下,鍾若曦就直接離開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齊寬一臉不解,“就這麼走了?”
齊徵點了點頭:“嗯。”
“那她究竟是什麼意思?”齊寬一攤手。
咬了咬牙,齊徵聲音低沉:“這是屠殺,誰碰都是滿手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