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澤陽這幾天的瘋狂找人,加上重病入院,費一笑都是不知道的。
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一定會來,她也有她的底線,這是費澤陽自找的,跟她費一笑無關。
在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在心底默唸過,今後費澤陽跟顧嫣然、誰誰誰的,都跟自己無關。
今後的費一笑,要為自己而活,費澤陽不再是她費一笑生活的重心了。
“笑,這學校不錯吧?”
顧元濤跟費一笑走在牛津的校園裡,心情飛揚。
在費澤陽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床上飽受高燒的折磨時,顧元濤已經跟費一笑到了牛津來報到了。
牛津的師資力量雄厚,電腦科學在英國乃至世界都是名列前茅,顧元濤的選擇,方方面面俱到,都是考慮進去了的。
“世界名校,自然是不錯。”
費一笑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學子們,覺得知識的殿堂也是一種美,牛津校園風景跟祁陽大學時截然不同,不過各有各的特色,在這一點上,她也不作多餘的點評。
綠蔭草坪上,帥哥靚女一群群聚在一起,有的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也有的在跟身邊的人暢所欲言,滔滔不絕,還有的朝著費一笑跟顧元濤拋媚眼。
最誇張的是,有一個英國美眉衝上來就要抱顧元濤,最後經過一番解釋,才知道顧元濤隨意的一瞥,因為沒有戴眼鏡,桃花眼被誤解成了放電,讓人家英國美眉以為,咳咳咳,某人對她一見鍾情。
國外的民風比起洛城可就開放多了,郎有妹有意的話,自然要隨波逐流,順從心意。
顧元濤最後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費一笑逃離,當然是在辦完報到手續之後,他拖著費一笑去配了一副眼睛,人就是斯文為主打線的鉑金邊框眼鏡。
費一笑被他那股迫切的勁道搞得哭笑不得,但也冷冷地由著他。
顧元濤戴上眼鏡後,才膽敢觀察身邊的景物,費一笑的唇角一直忍不住往上翹起。
她這一天,老是將顧元濤說的那句話掛在口中,“這學校不錯吧?”
說完,她又自顧自地笑了開來,笑顏燦爛,如花一般。
顧元濤不可置否,逗樂了她,他倒是無所謂自己出了一回洋相。
顧元濤帶著費一笑當晚住進了倫敦的一處酒店,他打算明天帶費一笑回父母在倫敦的一棟別墅,父母在倫敦辦事時,住的都是那邊,那邊還有保姆、廚娘跟司機,方便近期調理費一笑的身體。
顧元濤打算那邊住上一個月後,他們再在牛津邊上找一處公寓,但先調理費一笑的身體為上,記得出院時,醫生叮囑過要好好調理流產後的她,千萬不能將他的話當做耳邊風,不然以後若是不孕,千萬不要找上他。
顧元濤其實自然是明白這個失去的孩子對費一笑的影響重大,若是她今後都無法懷孕的話,自己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她肯定會時常回想起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因為沒有能夠替代的。
所以,這陣子,他對費一笑的飲食是極為關注,不該吃的,他是扳著一張臉,嚴詞拒絕,不讓她吃,儘管她擺出一張幽怨的苦瓜臉怒瞪自己。
他可算嚐到了忠言逆耳卻不得受用的滋味。
“元濤,你這麼久不跟家裡聯絡,明日突然帶我回去,會不會嚇到他們?”
顧元濤坐在床上,任由費一笑幫他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自從有了第一次,他就喜歡上了她拿塊大毛巾在他頭上搗鼓是滋味,感覺很是享受。
他喜歡每天洗完頭後的這一刻,身邊被一種幸福的溫馨濃濃包圍著,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應該……不會吧。”
顧元濤拖長了音調,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會嚇到人,鉑金鏡框的眼鏡已經被他扔到床頭櫃上了,因為剛才洗頭不方便戴著。
他滿臉無辜地眨了兩下睫毛,又頗為得意地道,“醜媳婦自然要見公婆的,況且笑一點也不醜,若是他們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
費一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總是用自我調侃來讓她不往壞處想,她故意仰天長嘯一聲,用揶揄的語氣道,“已經走在私奔的旅途上了,即將結束萬里長征。”
也對,他們從洛城至米蘭,又從巴黎趕赴英國,萬里長征,說的也不無道理。
“其實,說錯了,”顧元濤神秘一笑,賣弄了一下關子,“我們可不算私奔,而是名正言順,你若是不贊同的話,我可是有證據的,有結婚證為證。”
費一笑微微一怔,腦海中不知為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