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想反悔?”
顧元濤微微眯起眼睛,目露兇光。
費一笑撲哧一聲被逗樂了,牽動了胸前手術癒合的傷口,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瞬間,讓顧元濤嚇到臉色發白,嘴唇囁嚅,“笑,你沒事吧?”
費一笑咬了兩下嘴唇,抬起頭來應道,“沒事,你不要搗鬼了,快去快回。”
顧元濤不放心地再三回頭,這才離去,鑽戒,鮮花,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擔心她會後悔而已。
他走到車庫,做到自己那輛黑色的保時捷邊,開啟後座,那裡堆放著一束鮮花,他本來要準備九百九十九朵的,無奈因為接到緊急電話,來不及等花店準備得當,就匆匆抱了一束白玫瑰過來。
他又轉到車的副駕駛座上,上頭擺放著的是一件純手工製作的高階白西裝,他撿過來穿上,摸到口袋裡那個硬物,才鬆了一口氣,還在。
這個戒指,其實是短時間內訂做的,自己也參與了設計,在前些時日自己跟費一笑打賭時,他回去後,就開始設計了,然後將圖紙快遞到法國,讓一個名家稍稍改下,火速做成了成品。
他不由自主的摸出那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沒有開啟,右掌將那個小盒子緩緩包攏在手心。
左手拿起那一束清純的白玫瑰,顧元濤知道很多女人喜歡紅玫瑰,那是熱情真愛的象徵。
但是他覺得那般妖豔的紅玫瑰不適合她,反倒是白玫瑰更襯她。
他數了數白玫瑰的數量,發現花店的人員還是蠻細心的,裹了一百零八朵白玫瑰,108這個數字代表求婚,之前確實跟她們提過是求婚用的,沒想到一百零八比九九九更適合接下來的場景。
顧元濤抱著一大束白玫瑰走回費一笑所呆的病房,他身上的血跡,因為穿上高階白色西裝外套掩蓋住了,此刻的他,走在路上,風度翩翩,一貫的斯文雅貴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迎面經過的護士紛紛向他行注目禮,但是有幾個人是認識這位顧氏的太子爺,看他這個架勢,就是要去探病,白玫瑰?應該是送的是情人吧。
有幾個知情人,負責高幹病房區的,幾個小護士竊竊私語,對顧元濤很有興趣,但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大聲議論,不敢指指點點。
顧元濤此刻心情正好,何況他本身就是社交圈長大的人,這些小人物,他自然是不在意的,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費一笑身上,心心念唸的是求婚的臺詞。
他時而皺眉,時而咧嘴一笑,他這有點白痴的舉動或許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很傻很呆,但是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可親的人。
推門進去,費一笑閉目養神,估計是動了手術的緣故,她身體跟精神都沒有恢復到原先那個地步,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顧元濤捧著一大束花進來時,費一笑就感受到了那撲鼻而來的芬芳花香,她睜開眼,微微一笑,目光觸及白玫瑰,唇角彎起的那抹微笑倏然一凝,白玫瑰是純潔天真的代表,而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眼前的人,明明是知根知底的,為什麼?
顧元濤看到她笑意凝固,知道了她想歪了,忙開口道,“笑,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天真,在我顧元濤的心中,你跟白玫瑰一樣聖潔。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紅玫瑰太豔太俗,跟你人不配,還是白玫瑰比較適合你。”
費一笑微微一愣,蒼白的臉頰上漸漸浮現一抹血色,顧元濤跟費澤陽不是同一類人,喜歡攻擊他人來滿足自己。
她這一次,她的確真是誤解他了。
“元濤,對不起。”
費一笑這回倒是真心道歉。
顧元濤啞然失笑,眉梢也沾染上一抹慵懶,挪揄道,“都要成夫妻的人了,還這麼客氣幹嘛。”
費一笑定定的看了他良久,溫潤儒雅的大男生,相貌出色,身價不菲,典型的王子,明天,他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明天,她就要告別過去了。
原來,這一天即將到來時,她並沒有如預期般排斥,或許是心底那抹對感情的執著跟倔強隨著那一條小小生命的流逝而變得寡淡了。
當悲傷被遏制時,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這般自然而然了。
顧元濤見她心思又開始恍惚起來,清澈的水眸中五味雜陳,不由內心也湧現一股莫名的酸澀。
但是他情緒收斂的很快,他知道自己此刻肩負的重任是求婚。
他單膝著地,開啟那個紅色的絲絨盒子,上頭其實有些溼了,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