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你,我的事情,我自然是心中有數。”
他已經放不開了,如果能夠趁早放開,他還會頹敗到如今這地步嗎?想到她在顧元濤的懷中,他的一顆心,狠狠地抽搐著,心如刀割,似被凌遲到了血肉模糊成了一團看不清楚的東西。
“我的事,我也是心中有數,什麼是我想要的,我很清楚,我顧嫣然從來就不是傻子。澤陽,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鬆手的,因為我已經放不開了。”
他費澤陽如此,她顧嫣然也不是如此嗎?
她愛他,愛他啊,他卻一味將她往外推,他們都走到了結婚那一步了,可惜就差一步,就沒有結成婚,她不相信費澤陽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澤陽本就對感情遲鈍,不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才是真正配得上他,最合適他的一個人。
“嫣然,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費澤陽不想跟她說了,他知道他勸不醒她,只有她在自己身上一次次碰壁,或許她最後能夠感悟,自己終於不是適合她的人,該說的話,他都挑明瞭,一切,都需要顧嫣然自己的理解,若是她還是不願意認清,那麼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他費澤陽,跟顧嫣然,若是真的有可能,她就不會在婚禮進行前離開,不會給她難堪,以她的聰明,她應該早就料到了,可惜,顧嫣然拒絕承認,拒絕承認自己的失敗。
顧嫣然本想還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知道此刻的費澤陽沒有心思談兒女私情,公司目前的狀況比較要緊。
她離開了,費澤陽正要站起,手機卻從口袋中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啪嗒一聲,他彎腰撿起,發現沒有摔壞。
打了電話後,他覺得這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回到總裁辦公室隔壁的小套房睡了一覺,不知為何,這一次沒有失眠,大白天竟然睡得很熟。
醒來竟然已經是夜幕降臨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他倒是能夠安逸下來,睡上一覺,還真是有些搞笑。
不自覺摸出手機,按著通訊錄上的名單,一個一個下來,一直不停地按,按到‘笑笑’這兩個字,他停了下來,菸灰色的瞳仁劇烈一縮緊盯著那兩個字,彷彿那兩個字,彷彿不緊緊注視著,它就要不翼而飛了。
“笑笑。”
他薄唇輕啟,默唸著這兩個字,很親切,他從來沒有當面叫過她‘笑笑’,但是在倫敦輸入他的號碼之後,他下意識就在編輯名字這一欄上填寫上了笑笑兩個字,他內心覺得‘妹妹’,已經不再適合他們當前的關係了,而‘笑’,被顧元濤叫的得是一臉的甜蜜,只有‘笑笑’兩個字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以前費遲元跟歐陽蘭蘭也是這麼叫她的,但是他們已經下了黃泉,這世上,這兩個字,就屬於自己了。
指尖微動,他開啟了短訊息,查詢了下收件箱,裡頭空蕩蕩的,費一笑並沒有回覆,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主動跟自己聯絡了。
他又開啟了發件箱,上頭有兩條已發簡訊,收件人都是費一笑,他逐條開啟,“好好保重,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我會洛城了。”
這兩條,他反覆開啟,直到頂得眼角發澀,他再將手機放入看口袋。
手機在這時振動起來,他有些欣喜地忙拿出,看到螢幕上‘顧嫣然’三個字,眸色頓時黯淡下來,他沒有接聽,直接關了機。
自從費澤陽那天發了短訊息,便再也沒有在身邊出現了,費一笑的心,奇異地,平復了下來,但是在跟顧元濤去超市的時候,心頭悵然若失。
餘光掃到那一堆衛生棉,她心頭有些失落。
她盯著那一堆排列的整齊如小山似的肥皂時,她的唇角,會不由自主地上揚。
顧元濤看得是莫名其妙,覺得她最近有些反常,還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笑,你沒事嗎?無緣無故盯著肥皂發笑,跟個傻子沒兩樣。”
“胡說。”
她狡辯道,但是她有些懷疑,她真的如顧元濤所說笑得跟個傻子沒兩樣嗎?她看著這一堆肥皂,覺得費澤陽當初疊的應該沒有這麼快賣完吧。
“買塊肥皂吧。”
她隨意地撿起一塊,丟進手推車。
“家裡好像還有好幾塊,沒開封呢。上回我們剛搬家的時候,不是買了很多嗎?”
顧元濤滿頭霧水,覺得費一笑的心思,他都快摸不準了,難道沒有每天一起上課,自己跟她產生了代溝嗎?還是她去上了下語言學校,被那幫蠢頭蠢腦的人給同化了?
“是嗎?我忘了,反正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