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知道顧元濤已經成了歐陽武月的待宰羔羊,顧啟華的兒子,他又豈會不‘好好’照顧呢?
費澤陽蹙著眉頭,狠狠地瞪著她,臉上的神色越發冷峻起來,費一笑無視他的暴怒,反正他不能拿自己怎樣,他愛生氣,自己去生去。
她之前可是嘗多了一個人生悶氣的感覺,不好受,的確是很不好受。
果然,費澤陽還是聰明的,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身處下風,不該跟費一笑計較,明明他想要挽回她的心,卻讓嫉妒侵蝕了自己的心,‘元濤’兩字就將它最引以為傲的耐力跟破壞了個精光。
不過,事情放在費一笑身上,一切都變得可能,因為費澤陽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冷漠無情的費澤陽了。
費澤陽終於不生氣了,發現費一笑已經躺在他的懷中,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睡得香甜。
她還是沒有改變原來的習慣,喜歡蜷縮著身體,以往他很遲迴來的時候,看到她的睡姿永遠是這樣,若是自己也在,那麼她便會跟八爪魚沒兩樣,纏得人快要透不過氣來。
費澤陽本來積聚的怒氣在欣賞她甜美睡顏的時候,終於漸漸消弭,而當他將她兩隻無處可放的雙手擺在他的腰間,讓她抱住他的時候,她滿足地向他胸前蹭了蹭,如同一隻高貴的波斯貓一般可愛,但是口中卻逸出了幾個字,讓費澤陽整個人僵住了。
“元濤……”
她很輕的咕噥聲,明明真的是很輕,對他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
瞬間,費澤陽覺得自己仿若從高空墜到了地面,心中一下子空蕩蕩的。
他掩住洶湧而上的落寞,骨節分明的五指撫上她的櫻唇,恨不得吻醒她,告訴她現在抱著的這個人是誰。
他是費澤陽,不是顧元濤。
他們之間的六個月,難道就抹去了自己跟費一笑一起的十年嗎?
很奇怪,這一刻的費澤陽,很快冷靜下來,手指點著她那張不聽話的櫻唇,惡聲惡氣地恐嚇道,“再叫,我就吻醒你,再不讓你好眠。真是個可恨的小傢伙,就是不讓人省心。”
其實,他就算恐嚇,也是很輕聲,就怕吵醒剛剛入睡的她,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表明她昨夜不曾安眠,不然,這一刻,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的機會擁著她。
費澤陽閉上眼,告訴自己,到底是於心不忍,心軟了,還是等她睡飽了有力氣了,再受點教訓。
且說顧元濤在那張網中呆了很久,就是沒有人再來,那個歐陽武月明明說收拾了費澤陽後再來收拾自己,卻再也沒有出現,這說明什麼呢?笑被費澤陽救出去了嗎?
等了不知道幾個時辰,夜幕降臨了,夜色濃重了,都沒有人來。
顧元濤眯起眼睛,抬頭望著繁星璀璨的星空,星星一眨一眨的,慧黠靈動,俏皮可愛,猶如費一笑的某一面,其實對顧元濤來說,費一笑的一顰一笑,都是他珍藏的寶貝,被他小心謹慎地收攏進了記憶的箱子內。
周圍蒼天大樹,北風呼嘯,冬天的夜晚總是很冷,他覺得四肢都麻木到了僵化的程度,即使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還是無法抵擋冷夜涼風的無情侵襲。
笑,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顧元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發覺肚子有些餓了,這個歐陽武月不會忽悠了下自己,打算就這樣活活餓死自己吧?
很有可能,他可是爸爸的仇敵………
顧元濤希望有人經過,但是這樣的希翼是如此的渺茫。
就在他昏昏欲睡,抵擋不了飢餓時,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你餓了嗎?”
皎潔朦朧的月光下,那個女人的測顏很好看,美得令人窒息,顧元濤呼吸一窒,一時間,發現自己無法找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女子,覺得若是胡亂套用,就會褻瀆了她似的。
當她朝著她走進時,顧元濤聽到了清晰的金屬碰撞聲,他本來沒有細看,這下聽到金屬摩擦聲,他忍不住膛大了眼,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女子的雙腳被鐵鏈纏繞了起來,她其實走得甚為艱難吃力,但是在她那張無暇的臉上,找不出半分痛苦,她十分的淡定從容,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越來越近,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籃,香氣四溢,顧元濤很不自在,因為肚子發出了十分不優雅的聲音,有損他一貫的優雅,畢竟面對著的是如此一個空靈的美女。
她終於停了下來,半蹲了下來,輕輕地再次問道,“你餓了嗎?”
顧元濤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細看之下,這個女的依然美得驚人,臉上細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