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莫名活了過來,人家雖然認不出他們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當她去警察局時,發現戶口被登出了,他們原來的賬戶,早就被費澤陽給捐出去了。費遲元需要進療養院,他如今的身體需要人照顧,自己需要賺錢,維持生計。
之前她去了幾家公司,人家都嫌棄她年紀大了,又沒學歷,而年輕時她唯一干的是陪酒女郎,如今她也算是人老珠黃,就算她願意拉下臉去重操舊業,也沒有客人會坐她的臺。
費澤陽在歐陽蘭蘭起身離開時,眸光稍稍暗了幾許,看來,他也並不是如表面表現的無動於衷。
歐陽蘭蘭,是需要吃點苦頭,至於費遲元,他進療養院是遲早的事情,手頭拮据,如今歐陽蘭蘭並未將費遲元給送進療養院,她用手頭的現金租了個簡易的民房,這幾天正在東奔西走,四處借債,想要盤下一間店面,做點小生意。
中午的時候,費澤陽去了一趟費一笑的學校,守株待兔,校園門口,停著一輛超炫的蘭博基尼,來往的學生,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若不是費澤陽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塊臉,相信會有很多女生圍上來搭訕。
金萱說要去外頭吃,費一笑本不想出去,但沒法子,誰叫如今金萱是房主呢?強龍不壓地頭蛇,鍾無良老媽感冒了,他沒法陪金萱吃飯,這差事自然就落到了費一笑頭上了。
想起下課前鍾無良千叮嚀萬囑咐,她還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醒他?
半年不見,頭一次回到教室,發現以往很少說話的同學都圍上來問長問短,費一笑發現自己還挺有耐心的,當他們問到顧元濤,費一笑便閉口不提了。
班上的同學都是知道兩人一起出國的,如今顧元濤卻沒有來上課,杳無音信,要知道往日顧元濤對費一笑的態度是最特別的,行蹤應該是知曉的。
若不是鍾無良說元濤爸爸生病了,在家照顧著,八成他們還要繼續問下去,鍾無良的解圍,讓費一笑有些感激,之後才發覺憨厚如鍾無良,也用了計謀,主要任務是中午她要陪他們家金萱吃飯,因為他自己有事,搞得金萱跟小孩子一樣的。
不過,費一笑還是沒有拒絕,有個人一起吃也是好的,反正飯麼,肯定是要吃的。
當金萱跟費一笑走到校門口時,費澤陽按了下喇叭,他當然是一眼就認出了費一笑,她還是昨日的那一套打扮,看來,她對自己並未從骨子裡進行抨擊。
費一笑皺了皺眉,決定當做沒看見,繼續拉扯金萱往前走,其實金萱也是有眼的,費澤陽那輛蘭博基尼太炫目了,想要無視還真難。
費澤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低咒了一聲,發動車子,繞到她們身邊停下,還不忘猛按喇叭,費一笑的手機之前撥打,依舊是關機,若是此刻跟丟了,接下來該要嘔死的是自己了。
費一笑停住了腳步,費澤陽這是變相的脅迫,所有校門口經過來往的學生都往這邊看來,她並沒有準備上校園頭條,她要維持低調。
之前上課的時候,教室內有些人低聲議論‘費澤陽’,不知道聽了什麼謠言,她不要辯解,但是聽在耳中,卻覺得分外刺耳。為何她走到哪裡,他費澤陽的影子無處不在。
費一笑終於受不了了,就在費澤陽以為她要妥協上車的時候,她忽然拉著金萱狂奔起來,她是死也不會在校門口上他的車的,若是上了,明天肯定要被閒言碎語淹死。
金萱今天下身穿著的是格子短裙,跑步一隻手還要按著裙襬不要飛揚,自然是累得氣喘吁吁,她本來就沒有準備好,結果猝不及防費一笑就拉著她奔了起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邊跑邊抱怨,“我只是想要好好吃頓飯而已,不要折騰我了,我自己去,你去見那一位鍥而不捨的愛慕者吧。我受不了了―――”
在拐角,不知道跑了三百米的時候,金萱終於停了下來,她投降道,“饒了我吧大姐,好歹我要顧念我的形象。”
當兩個人開始狂奔的時候,費澤陽並沒有當下追上去,他當然是知曉費一笑的顧慮,也好心地給了她喘息的時間,當他覺得時間夠了的時候,他立刻追了上去,沿著她剛才離開的那一條道路開去。
兩條腿哪能及得上四隻輪子來得快,費澤陽輕輕鬆鬆停下車來的時候,費一笑跑得氣色紅潤,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瞪著隔著一面擋風玻璃的費澤陽。
費澤陽下車,朝著她走過去,“一起吃飯,總有空吧?”
“沒空,我跟金萱說好了一起吃。”
費一笑立即說道。
“如果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