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的灼熱氣息撲向她,他已經低頭攫住她的嘴唇了。
綠芽掙扎著,使勁的推開他,他剛鐵一般的身軀卻文風不動。
他的雙手緊緊捧著她的頭,唇舌貪婪的吸吮著她的唇,濃厚的酒味隨著他溫熱的舌尖探進她嘴裡,要命的男性氣息令她眩暈,她感到渾身火熱得不能自己。
“不要離開我,舒屏,你不要離開我……”他抵著她的額,熱熱的唇瓣在她唇上依戀地摩挲,但他忘情的低喃卻把她狠狠的從意亂情迷之中拉回來。
見鬼的舒屏!她又不叫舒屏,她是馮綠芽。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她用力推開他,使他腳步一個踉蹌的摔倒在地上,她微微一愣,隨即回身跑上樓。
夢夢夢!這一切都是夢,不是真的!
她喘息著甩上門板,背靠著門,清楚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
她有一百萬個後悔自己幹麼要在樓下等他,經過那一吻,她明天要怎麼面對他?
第三章
失眠了一整夜,綠芽肯定自己是白擔心了。
早餐桌上,霍極鼎泰若自然的用苦早餐,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她不知道昨晚摔倒在地的他是怎麼回房的,但他不記得也好,省得她尷尬。
吃完吐司之後,她啜了口咖啡,餐桌上只有他們兩個,旁邊雖然有個傭人在服伺著,卻也只是木然的垂手而立罷了,空氣沉悶得快結冰了。
她不由自主的觀察起他來。
他吃的很簡單,桌上的餐點很豐富,他卻只吃白吐司和黑咖啡,吐司甚更連奶油都不抹,而咖啡則喝得很兇,傭人已經在他杯裡添第三杯了。
嘖嘖,長期下來,他的胃怎麼受得了?酒喝那多,咖啡又喝那大量,他真的應該節制一點……
“馮老師。”
寂靜之中忽然聽到他開口叫她,綠芽本能地嚇了一跳,一顆心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這是過去從來不曾有過的現象。
“有事嗎,霍先生?”她聽到自己偏高的怪異音調,雙頰還難以自我控制、該死的微微紅了起來。
“待會請到我書房來一下,我想跟你談一談。”他淡淡地說,沉鬱英俊的面孔上可以說是沒有表情。
綠芽的心還是跳得很快,但她壓抑住心跳,優雅得體的微微彎起唇角。“好的,霍先生。”
現在的他跟昨夜深情又痛苦的他判若兩人,他知道自己醉後的模樣嗎?卸下陰鬱保護色的他,竟然是那脆弱,連見多識廣的她都感到驚訝,也莫名的對他好奇了起來,這實在不是她平時唯我獨尊的作風啊!
“那,慢用,我先進書房了。”他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離席,留下忐忑不安的她。
事情不妙,他要跟她談什麼?他該不會什麼都記得吧!
這麼一想,她就無心吃早餐了,心裡像吊著一隻水桶,七上八下的,最後決定立即與他面對面弄個清楚,就算他真的記得那又如何?錯的也不是她啊,她有什麼好不安的?
不過,為了不想讓他覺得她很心急,她刻意又按捺了十分鐘才去敲書房的門,這已經是她耐性的極限了。
她清了清喉嚨,揚聲清脆道:“霍先生,我是馮綠芽。”
“進來。”
她轉動門把走進去,撲鼻而來是一股難聞的煙味,她本能的反應是皺起了眉頭。
他相當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呵,才剛吃完早餐就馬上抽菸,她下意識的看向菸灰缸,居然已經有三根菸蒂了。
“聽說你昨天打了美桑?”他凝視著她,開門見山的問,順手捻熄剩下三分之一的煙。
雖然美桑和管家都異口同聲這麼說,但他要聽她親口證實。
綠芽打從心裡鬆了口氣,原來他要談的是這件事啊。
“沒錯。”她直認不諱。
她的沒有否認令他俊顏一沉,口氣跟著嚴峻起來。“馮小姐,我付你兩百萬,不是為了讓你打我的女兒。”
她敏感的注意到他對她的稱呼從馮老師變成了馮小姐,這是不是代表著知道她打了他的寶貝女兒之後,他不再認同她老師的身分了?
這麼一想,她的口氣也強硬了起來。“恕我直言,霍先生,有些過度頑劣的人就是不打不成器……”
“美桑並不頑劣。”他截走了她的話。“她只是……”
“只是有點不受教而已?”她搶回發話權,揚了揚眉毛,譏誚的問:“你可是要這樣說,霍先生?”
蹙起濃眉,霍極鼎沉吟了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