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后的,看到那個娃娃,他覺得很像皇后。不過不敢說,但是皇上看了,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但他也不好說,讓人包得好好的,送去了。
這些年,除了大把的賺錢外,奇瑞就想聽那些跟船的人講各地的風土人情,然後寫信告訴咸豐。然後咸豐一定會念給青妤聽,然後咸豐會在回信裡說出青妤的要求,比如給大公主的八音盒。
“對了,上回娘娘說要一架鋼琴,回個話,正在運,請娘娘靜待佳音。”他點頭,又想起個事,“你說娘娘怎麼想起要鋼琴?那玩藝我聽說不怎麼容易彈。你見過嗎?”
“小的見過風琴,洋人的教堂裡有那個,聲音不怎麼好聽。”桂喜現在還是見多識廣的,也是一臉困惑。但是想想看,“不過,爺……”
“怎麼吶?”奇瑞看向了桂喜,以為鋼琴有什麼事。
“那是娘娘!”桂喜看看外頭,輕輕的說道。
桂喜現在已經是這覺羅府裡的大總管,他當然自己家的爺,對那位差點成了他媳婦的娘娘有什麼念頭。但是他不敢說,不管怎麼吩咐,他都照做,但是這些年來,他的心也跟著一塊著起急來。
特別是這麼多年了,老爺、太太還不斷的寫信來,作為覺羅家的嫡長子,他有他的責任。不過爺就是不搭理,而桂喜想說的是,宮裡那位也不是他所能消想的。
第7章 補漏的人
“還不快滾出去。”奇瑞給了他一個白眼,又低頭看起書來。雖說他不知道青妤現在在看什麼書,但是這五年,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追不上她了。
這五年,青妤還真的做了不少事。她的洋學堂一開始只訓練通譯,慢慢的洋教員越來越多,開始開上了各種課程。青妤又找了一批小孩子進去讀書,還讓翰林院的那些候補官員們接受訓練。
當時,沒人理解這麼做的原由,包括奇瑞。讓那些人去洋學堂裡能學什麼?叫人弄了一份專給翰林院那些候補官員們的課程。裡面有簡單的語言會話,還有各地的風土人情,還有就是禮儀。
奇瑞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有用的。但是竟然這些人都被訓了三年,這個也是他們任職考試的一環,學不好的,考評都會被打不合格。
而去年,第一批前三十名優異的,被派到了各口岸城市,專門負責與洋人的對接。而之前那位葉名琛,直接被調回了京城,換了另一位自願在洋學堂裡學習的漢官上去。
東北也派了幾位來,奇瑞特意調了兩個人過來,幫自己做事。他們沒有學沙俄話的,但是他們學會了英語,再找了一個沙俄的通譯慢慢的就掌握了一些,再跟他出去談生意,就比他之前沙俄通譯強太多。
他寫信給咸豐,也就提到這事,然後想想說,娘娘此舉倒是意義深遠,只是耗時太長,如此這般,誰知道將來能不能來得及,不如把這些人派出去開更多的學堂才好。
咸豐很快回信,直接說,青妤不敢!開頭可能要佛門獅子吼,但是改變只能潤物細無聲。
他再回信,問咸豐不怕嗎?他已經看到了改變。就算現如今百姓還不識字,但是文人們正在慢慢的開闊自己的眼界,然後洋學堂裡引入了各種書,而這些書放在書坊裡讓人隨意購買,報上還有各種書評,就連罵朝廷,罵皇上都沒人管了,如此自由,是否太過。
而這段卻是青妤親筆了,就一句話,“老夫子安息!”
隨後咸豐就寫道,‘現在朕夫婦就是補漏之人,再造新船不可能,只不過在他們有生之年把船補得不漏了,能繼續開下去,即天大的好事了。’
這會兒,奇瑞也就知道為何青妤會寫上那句‘老夫子安息’的話了,自己還沒他們灑脫。他們在努力,就用當年自己告訴咸豐的話,‘活著恣意,等死了,哪管洪水滔天。’
他們就是因為灑脫了,於是,就拼命的開啟民智,告訴所有認字的人,現在的世界是這個樣子。不是那些老夫子們說的,這些洋人只會那些精巧的小玩藝,他們並不茹毛飲血。
他們還告訴朝臣,讀書人,各國的社會形態。比如美國沒有皇上,只有總統;還有日本和英國的皇上是君主立憲;法國和英國都有皇上,不過法國的皇上沒事就換一下,動不動就革命一下;而英國是位女王,一位生了九個子女的女王!
他們關於政治的書也是,比如美國的《愛國者宣言》,還有這個國家如何建立的書,都會翻譯出版,讓感興趣的人來看。
而這幾年,譯回的書,奇瑞就那麼一遍遍的讀著。他有一種感覺,青妤是看過這些書的,所以她要每一個識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