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林歡又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昨天孟琰汐他媽還在她們家,一起忙活著做年夜飯包餃子什麼的,晚上出事之後就一直沒見到她的人影。
孟琰汐家的大門緊閉,敲了一會兒也沒有人應,而且打孟琰汐他媽的手機,也是處於關機狀態。
林歡咬著嘴巴,薅了會兒頭髮,大步邁回了自己家,梁新民特別不要臉的就往裡邊擠。
林歡心裡“怦怦怦怦”的跳著,小汐一定是出事兒了,不然怎麼連乾媽也消失了?
小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小汐,小汐!
梁新民望著林歡,嘴裡又泛起了那股苦腥的味道,明明知道她心裡只有那個叫孟琰汐的男人,可就是忍不住的難受。艹!矯情不矯情?
“歡子,歡子你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
“不用了,梁新民,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梁新民呆呆地眨眼睛,撇著嘴道,“歡子,你明知道我無家可歸了,你還趕我走?你好狠的心啊你!”
林歡白了他一眼,“少給我來這套,我不信你還沒地方住了,你走吧,我想靜一靜,你放心,我出不了事兒。”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再晚了不好打車了,你看我是那尋死覓活的人嗎?”
“可是我,我那個什麼,歡子你別推我!”
梁新民有一堆話堵在嘴裡,卻被林歡幾撇子轟出了屋,他站在大門外,雖然只隔了一扇門,心裡卻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拋棄了一樣。
“歡子,那我明天早上再來找你,有事兒你打我手機,號碼我給你存進去了,你早點睡覺,我走了。”
林歡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不禁動了動嘴角,輕輕笑了,你猜怎麼,原來梁新民,真給他自己個兒命名為,梁大變態。
果斷是沒有最賤,只有更賤啊。
林歡這一夜睡得很不好,幾乎就沒睡著,初二凌晨四點的時候就爬了起來,從床鋪底下拽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早上八點,在網上訂了去甘肅的機票,然後叫了開封菜的外賣,胡吃海塞了一通之後,拎著行李箱出門。
機場裡面人不多,林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居然還小迷糊了一覺。家裡大門鎖好了,手機按了關機,媽媽那邊也託付給了張黎她們幾個幫忙照料。
好了,就等著上飛機,奔甘肅找小汐去。
下午六點多,林歡順利透過安檢,換了個地方接著打盹,可是沒一會兒,就發現自己眼前好像多了個人影兒似的。
睜開眼,林歡頓時愣住了,雖然沒穿軍裝,也沒開口說話,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江潮!”
沒錯,來的正是全文中,最變態最有心理問題的那位江二爺,他們六個人這一白天又沒閒著。
那天五個人在病房外面,臉一個比一個臭,特別是江潮,他目前的形勢最糟糕,林歡巴不得他被雷劈死吶。
江潮看著林歡哭昏過去,想起自己對她乾的那些破事兒,突然就給大徹大悟了。
他愛歡子,卻一直在做著傷害她的事兒,不是作死是啥?
江潮回去之後,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和反省,也是一夜沒睡覺,早上起來就開始在廚房瞎搗鼓。
可是等他帶著自己熬的皮蛋粥,趕到林歡家裡時,卻早已人去樓空,江潮摔了保溫瓶,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淨了。
然後梁新民來了,一看林歡沒在家,臉也給綠了,掏出手機玩命打電話。再然後葉雨慕也來了,上去就跟梁新民打起來了。
要論起打架來,梁新民真不是葉雨慕的個兒,沒幾下就被他壓倒在地,騎著一通王八拳,“歡姐姐呢?你個龜孫子把她弄哪去了?說不說?不說老子廢了你!”
“去年媽bi的,你還有臉叫她歡姐姐,你寒磣不寒磣?我呸!”
江潮冷笑著捂住額頭,“你們倆別打了,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葉雨慕呆呆愣愣的說,“大舅?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歡姐姐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你們有打架的工夫,出去找找歡子吧。”
江潮陰沉著臉,徑自下了樓,他先是在車裡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猛地靈光閃現,對了,她肯定是找那個孟琰汐去了。
這回江潮誰也沒叫,自己一個人悶頭先奔了林歡的醫院,打聽孟琰汐的去向。
先去了北京的幾個火車站,一天飯也沒吃,急急火火地趕到了飛